袁绍在家中基本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温,只有在曹阿瞒那边多多少少感受了一些朋友的友情,这也是让他没有拆穿曹阿瞒的原因之一。
袁隗摇摇手,方显得有些开心的样子出来,“有甚宝物,汝留着就好,叔父也不缺,汝有此心足矣。”
袁绍闷声回答护卫无事继续走,心里却像开了锅一样翻起来。
对诛杀宦官事业来说,曹出的是个馊主意。宦官是谁?是一群最贴近皇帝边的人,谁能直接一命令就可以捕杀宦官?唯独只有皇帝。而当今皇帝刘辩年幼,才刚当上皇帝,就要让他下令杀掉之前服侍他的亲近之人,这可能吗?
曹阿瞒的主意是好是坏我当然清楚,可是我去出来有什么好?
我,袁绍,袁本初,定要摆脱这层牢笼,开创出属于我的一方天地!
这就是庶子的悲哀。
我,袁绍,袁本初,届时要让天下人都知我的名字,要让这些欺我辱我的人,要让这个世间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更何况此间阉人除尽,难翌日之后就没有新阉人当权?嘴上大义凌然,说都是为了国家社稷,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私!无非是老东西前之前被张让等人羞辱,此时得势不饶人而已!
“无能庶子,不必提他!”
袁绍这个在家中也是远远没有在外面的风光,他只是挂了一个长子长孙的份的外衣,但是在家中,他的份依旧是一个庶子,实际得的还是他兄弟嫡子袁术。
脏活累活有份,好少得可怜!像袁家自视甚高,不愿和屠夫出的何进有太多往来,觉得有辱袁家清的名声,但是在不得不联手合作,甚至是需要何进助力的时候又指派袁绍给何进鞍前后当下手,而把更为爱袁术留在边。
对袁绍来说,除宦官的望远远没有为自己捞好的望强烈,他没有经历过宦官掌权时候的党锢之灾,也就没有像他叔父袁隗那样恨宦官到骨子里面的感觉。
“叔父大人所言甚是,曹阿瞒无非是惧怕尽皆诛之,断了他的基而已,可惜大兄居然不能察之……”
“如此叔父大人就更莫辜负了术一番心意才是!”袁术笑嘻嘻的说,转对着门外高声,“来人,将吾带来的之物呈上来!”
袁绍心里清楚,但是无奈,他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如果不是他被推出来傀儡,他连享受袁家的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衣的资格都没有。
曹阿瞒说的没错,杀个阉人只需要叫个狱吏就行了,但是要杀全的阉人呢?要谁才有这个资格下命令抓杀阉人,只有皇帝啊。可是问题是皇帝会下这个命令么?皇帝现在还小,就只听何太后的,而何氏能太后据说几个阉人出力甚多,如此怎么可能会下令杀光阉人?
?s i mi sh u w u .com
袁术的意思也是很明确,曹出宦官世家,又怎么可能真心的为去除宦官这个伟大事业出谋划策呢?
袁绍坐在车中,越想越是窝火,愤愤一拳砸在车上,吓得驾车的护卫一惊,慌忙停车询问。
之前何进杀蹇硕是以蹇硕矫诏违抗汉灵帝遗愿的名义杀的,多少是站得住义名分的,况且只杀蹇硕一个人,但是现在摆明车不问缘由要杀掉所有的掌权宦官,又怎么能是一个狱吏可以办到的呢?
袁绍深深叹了口气,曹阿瞒,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了,看样子老东西是下定决心和宦官们不死不休了。
袁绍握紧拳,满面狰狞,内心中在狂野的呐喊――
袁隗微微点点,面些许满意之色,“术儿此言正合吾意。以狱吏擒之不难,但上不所出,孰能号令?”
但是毕竟这些主意表面上都是他说出来的,日后若是有了祸事,这口锅当仁不让是袁绍他来背。
阿瞒缓兵之计尔。曹阿瞒毕竟姓曹!”曹之父曹嵩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而大宦官曹腾简直就是宦官界的成功人士典型代表,服侍过四任皇帝,被封为费亭侯!一个宦官侯爷!这让袁家这些以清自居的士族们情以何堪。
不过就算是如此又能如何!
虽说西园八校尉上军校尉蹇硕已伏诛,但毕竟阉人经营多年,其中门生故吏不胜枚举,诛尽阉人必乱无疑,所以老东西才调关西董卓入京用以权衡,以防不测。
我,袁绍,袁本初,唯一的途径就是抓住一切机会,向上,向上!
“唯。”袁术答应一声,旋即笑,“叔父大人,前几日正巧在市购得一宝物,今特来献与叔父。”
杀蹇硕,扶刘协上位,召唤董卓进京,这一切的背后都有袁家为代表的清们作的痕迹,袁绍只是被这些清们推出来的一个傀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