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老魔头让老子揍了一路,为何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这伙僧人齐齐驻足,头脑被吓的冰凉,战战兢兢。
戴了面具的青年丢掉已然断半截的长剑,抽出悬挂腰间的剑,一时间,杀气沸反盈天。
有人气不过:“哥几个,莫说话了!攒点气力逃快点吧,一旦又有人追杀而来,咱们的小命可就全完了!”
他甫一到了此地,迎面撞上这老僧,仿佛他面具的模样已经被人画下且传开了,老僧辨别出他就是太子待在身边的星宿教之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死手。
又看看仿佛战场的卧霞寺,汉子叹道:“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卧霞寺这场劫难,算是躲不过去了。”
“他让卧霞寺的叛徒里应外合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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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仰头望了眼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气机横冲直撞的山,收回视线,问道:“见过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子吗?长相……你们看过他,肯定难忘。”
“大侠,我等被人追杀一路,千真万确没有见过瘦骨嶙峋的老者!”
老僧竭力使自身体魄达到顶峰,以刀前攻硬碰硬。
“你,你是何人?”一个胆子大的僧人,如履薄冰的问道。
沈鲤长松一口气。
又听老僧嫁祸是他刺杀太子,放下一半心,明白老僧同样不认识汉子,借嫁祸之名,想借刀杀人。
掌有凋朱颜的年轻人,抱拳说道:“鬼尸上人原被镇压在卧霞寺伏魔洞……”
方才一剑,逼退老僧,剑气挑起了立在一旁的彼岸石碑,此块接近一甲子的石碑,就此支离破碎。
那老僧好像认识凋朱颜,显得犹犹豫豫,喝道:“贼子!你刺杀了当朝储君,天地之大,毫无你的容身之处。不如束手就擒,供认同伙,争取至尊宽大处理,兴许可以留下一条狗命!”
“好剑气!”汉子赞叹,即刻身子一晃,几个呼吸便站在一处佛殿顶,俯瞰这场势均力敌的厮杀。
蓦地出现的那人身材高大,络腮胡子,抱着一柄包在白布里的阔刀,不急不缓向他们走来。
“哦?你知道他?”
“竟是如此,卧霞寺伏魔洞看守严密,锁住鬼尸上人的又是南海长鲸铁,若无内应,断然跑不掉。”汉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说过了,你们打你们的,不必在乎我的存在。”
入目皆是鲜血。
“唉,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走吧。”
松手。
“杀力远胜四品,即便在三品朝露境,此般杀力,也不常见。剑气干脆,剑意超然物外。原来你就是在开禧城出了偌大风头的那人!”
又是秦羡卿教给他的取龙珠。
”
即刻,这伙僧人推推搡搡从汉子两侧溜走。
此人对面的佛门朝露境大罗汉,紧了紧握在手里的长刀,喝道:“胆敢刺杀当朝储君,你们星宿教吃了熊心豹子胆!循王有令,遇见星宿教刺客,杀无赦!”
“卧霞寺猖狂多年,落至如此田地,也是偿还因果。”
“等等!”
“敢问前辈,那位魔教中人,可是叫做鬼尸上人?”
“没……没见过……”
然后,汉子干脆拒绝,提到鬼尸上人,沈鲤彻底放心。
“此事我晓得。”汉子笑道。
汉子目不转睛盯着沈鲤搬运气机,再递剑。
说是势均力敌,只因两人斗的旗鼓相当,短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随即,步履平稳的上山。
老僧虽是佛门朝露境大罗汉,不单单防御极佳,攻杀亦不俗。
双手掐诀,施展道家的以法御剑。
汉子猛地抬头。
瞬间啧啧出声。
汉子失笑,说道:“你们打你们的,我就是个行走江湖的小人物,之前遇上一个魔教中人,追杀到此。”
随之而来的则是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不知他是敌是友,沈鲤格外警惕。
一道剑气挑飞写有“彼岸”的石碑,石碑半空四分五裂。
他行走江湖落脚开禧城,看了好几天的大戏,友人又透露不少个中机密,汉子旁观者清,对此番棋局不能说是一清二楚吧,连蒙带猜也算是知晓了六成。
汉子眯起眼,呢喃自语道:“凋朱颜。”
“前面怎么多了一个人?!”
沈鲤耍了一个小聪明。
不似佛门清净地。
汉子疑惑:“当真未曾见过?”
刀刀砍沈鲤要害。
那佛门大罗汉向袖手旁观的汉子问道:“无论任何人,斩杀一位星宿教刺客,赏银百两!倘若杀了头目,赏银千两!”
可一人乃朝露境佛门大罗汉,另一人是……似乎佩戴了制作精良的面具,面具紧贴脸庞,制作面具之人可谓是能工巧匠。
沈鲤对此嗤之以鼻:“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