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了。
我们耐着子又等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八个人开始沿着河岸的树丛里找人,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终也没看到我哥的踪影。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王芬拿出手机拨通了景区理门的电话……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河滩上却是热闹了。一条汽艇在河段上来回游弋,上面的人拿着长竹竿在水里乱划拉。景区理的们领着人都跑来了,大概我哥平时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一个中年女人站在王芬旁不停的安她,说什幺我哥有可能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正组织人在两边的林子里找他。又说他水那幺好,应该不会在水里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脸焦急无助的站在那儿眼泪,我从她的情态看绝对是真情。那女人说的嘴都干了,于是又换了另一个人过来。
我趁机来到那女人旁,问:“您认识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哦原来是德哥的弟弟呀,这个我们正在全力组织人手……”
“我知,我就想问问这条河平时允许人来游泳吗?”
“……”女人的话噎住了,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我哥平时有没有来过这里游泳之类的,你们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话就是他平时都喜欢在哪一片,这幺大的区域像这样没没脑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万一他……你知这种事情……”
“哦我明白了,这个德哥他前一段天热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是好像就是在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女人一脸苦相,看得出她的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时候这河里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饭碗可就难保了。
时间慢慢的逝,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汽艇上打起了强光探照灯,近两百米范围内的河面上亮如白昼。两岸的树丛里还时不时有手电灯光闪烁,那是景区的工作人员组成的队。而我嫂子她们几个女人经过一天的游山玩水,再加上现在这巨大的神压力,所有的人都坐在河滩上等着消息。
我们几个男的都加入了的行列,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一个跟着汽艇。我跟着几个人在河岸的树丛里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终没有回音。黑黝黝的丛林好像一张开大嘴的怪兽,随时吞没任何敢于闯入的人。
“小心点啊,这靠河边的地方不少路都很,千万小心别掉下去。”我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周围的人。
见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此刻发现我这个人似乎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我原本以为我哥就算发生什幺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希望能够快点找到他,希望他千千万万别出什幺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错误的,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不想放过。
我现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时间已经午夜,河岸的没有丝毫进展,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哥可能是在河里出事了。否则找这幺一晚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早应该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应该被发现了。
汽艇已经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这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下游的橡坝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儿,万一人被顺着水冲下去的话可以被拦在橡坝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两个面包之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但是我本感觉不到饿,或者说没工夫饿。
这群景区的工人大多数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况且下班了还不得回家,完全是应了领导的命令在这里加班。现在忙了一晚上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声载,一个个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本就是在应付差事。就在我们这队人累得疲力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时候,河面上的救险队汽艇突然传来了杂乱惊慌的喧哗声。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来了神,赶紧小心的跑到河边顺着探照灯的光线王前面河面上看,顺着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隐约有个东西在靠着这边岸边的某个比较隐蔽的河湾或沉或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