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为什么如此困倦,还得从昨晚凌晨一点的门铃说起。
两人手臂绷紧,青突起,视线平行的眼神交汇中,仿佛有闪电在中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似乎知来人是谁,他轻哼一声,一边往衣帽间走,一边回应楼下司机,“知了,你先回自己房间,我上到。”
他微微拉开门,用大挡住门。
他伸手推门,丝毫不顾会不会把门后人推倒。
透过猫眼瞧见的面孔与他猜测吻合。
“我好心照顾喝醉酒的朋友,哪来的趁人之危?”
他面上和颜悦色,实际与张扬都在用眼刀子剜对方。
但走到一半,他突然回,视线居高临下。
披上一件睡袍,他发丝,踱步到别墅大门。
后涉林合拢大门,轻蔑冷哼,“比起我的新闻,当年差点闹出人命的匿光太子,转生成上校却一直在片场徘徊当尾随犯,这样的条才够劲爆。”
后涉林拉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窗朝向只能瞧见一辆停在别墅外的黑色悍。
门后人似乎早有预料,掌心用劲摁住门沿,躯纹丝不动又不甘示弱,和他隔着一块门板互相较劲。
“后涉林,我只是‘差点’闹出人命…你呢?”
张扬把鞋挤进门里,眼神阴鸷。
后涉林也没有很神,从床底捡起掉落的枕,垫上后背,侧接着补觉。
他只是给后家打工的普通司机,不像其他人一样拳脚有力。
司机刻意压低说话声量,站在门前左右踌躇。
拍完私密床照,后涉林把照片移进相册保险柜。
张扬摘下帽檐,上下扫视后涉林的穿着。
遇到门外站着一个面色不善的高大汉,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付。
“哦,把人照顾到床上,自己还脱光了,有你这样的朋友?”
“张上校,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半夜打扰,不厚吧?”
张扬扶墙站稳,转就往楼上走,没打算和他浪费口水。
“喂,少爷,有人敲门,说是来找您…还有您带回家的那名女子。”
来电人是一楼看门的司机,他微微皱眉,起到窗边接过电话。
瞥见门外花丛被风拂动,他忽然松开手,一直使劲的张扬顺势跌进门内,不由踉跄一下。
要不是迟迟未见书文回酒店,他又怎么会大半夜追到距离片场有十几公里的青参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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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躺下仔细欣赏书文睡颜,手机却在床柜上忽地嗡声震动。
“你趁人之危的癖好打算什么时候改改?等你上新闻条的时候?那可就来不及了。”
门板微微往里挪动几分,后涉林摁住门把手,手肘紧抵。
张扬靠着床,半天没等到书文,眼耷拉昏昏睡。
后涉林与他互瞪数秒,河似的谁也不肯让谁。
屁坐得更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