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你是朝中老人,又一直跟随陛下勤勉事,早就了解陛下的脾,实不该再挑着陛下不高兴的空当激怒于她。”
刘照君自是没有异议,立点应是。
他悦耳的嗓音清清袅袅的,像是从对岸隔了很远的距离飘过来,捉不住摸不到。
他张口结结巴巴的吐字,却不知该怎么说,于是又开始抽抽噎噎的抽泣起来。
“本王知,本王都知,少卿稍安勿躁,你老年纪大了,哭多了对不好,要多多保重。”
“陛下并非真心想杀你,只是那时她的疼又犯了,谁到了跟前都得不来好脸色,就连本王在陛下犯疼的时候,也是不敢说半句违逆她的话。”
说着,萧仙短促的笑了一下,笑声低哑微妙。
回想起来,脾火爆的君王确实从一开就提醒了,反而是他一时激愤不怕死的再三撞,倒显得是他颇为不懂事,自找罪受。
臣呜呜呜.......”
这下,老臣便有点心虚,着萧仙的袖子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萧仙面色温和,耐心安抚了老臣两句,又看向前面呆愣愣的刘照君,吩咐:“此本王留下就好,你先回陛下边回禀,再去一趟国师府,拿国师给陛下治疼的药。”
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同人不同命呐。
徒留下一位老臣子满脸惊愕又恍然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同样是跟随君王多年的心腹,人家是享着王侯的,男的命,要星星不给月亮。
自古以来都是臣子等君王,何时有过君王等臣子的?换了旁人这般大不敬的行为,早被推出去午门斩首了。
“对了,告诉陛下一声,说我耽搁片刻,理完了就回来陪她用晚膳。”
如果连最受君王爱和纵容的仙陵王,在君王犯病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其他人自是更不必多说。
对面的萧仙温和有礼的劝他,嗓调低沉平缓,俊美无双的外表端得是一副知书达理,忠臣义友,谁见了都得由衷夸一句世间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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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有充足不疑的信心,少卿就对所听之事全然没有怀疑么?”
“.......”
怕是有一日仙陵王持而,仗着君王无底线的爱傲慢无礼,扯着君王的袖子说要穿一下龙袍,君王也会二话不说的命人给他新衣,给他拿回王府天天穿着玩。
老臣不甘心的反驳:“可陛下因为私心包容罪臣,纵容臣子犯罪却不重罚,民间也闹得.......”
说完,他文质彬彬的颔首示意一下,转便执花大步离开,旁边的白衣侍卫们看也不看,紧随其后离去。
“时不遇伤人烧楼是真,可那状纸里说的也全是真的么?”
“依本王看来,这种‘心怀百姓,愤世嫉俗’的好友,少卿还是尽早远离,不然哪一日雷劈下来也会被他牵连。”
“陛下她真要杀老臣啊,若非仙殿下赶到及时,老臣的命当场就交代了!呜呜呜呜!”
“少卿,今日本王言尽于此,能否领会懂意,全看你之后的造化。”
至于其他人则是田里快要烂完的白菜,不仅爹不疼娘不爱,君王隔三差五还要上去恶意的踩一踩。
“......”
他顺口嘱咐说:“若本王回来的迟,陛下先用便好,不必等我。”
“本王能救你一次,却不能保证次次都救下你,况且陛下的边也不需要耳不能听,眼不能看的愚昧臣子。”
见状,手臂挽花的萧仙不摘不怪,姿态依旧儒雅,眸子半垂的和悦看着老臣。
“仙殿下,老臣委屈,老臣苦啊!”周边再无人,老臣就抓着他的袖子一边抹泪一边哭诉。
萧仙低眸看着老臣错愕的脸,面色淡然的反问:“退一万步说,那条官每日要经过多少官员的轿子,拦谁的轿子不行,偏偏唯独拦了少卿的轿子?大理寺亦或王都府衙,怎么就没见他们去拦一栏呢?”
唯独亲封的仙陵王萧仙是君王的蜜罐子,是君王的掌中宝,因此看他样样都好,哪哪都顺眼,件件都如意。
“本王还要陪陛下用膳,恕不久留,少卿想明白了就尽早回府休息吧。”
“至于少卿那位同样得知此事并深抱不平的同僚好友嘛,呵呵。”
前脚刘照君刚走,后脚萧仙便屏退左右,只和哭得憔悴的老臣子面对面说话。
“仙殿下此言何意?”
“你怎知是陛下包容罪臣?你怎知臣子真犯了罪?你可有真正切切的实地调查过,是否眼见为虚,耳听为虚呢?”他的神色稳重如山,淡淡然的追问。
“听途说,便不足信以为真。”不等老臣说完就被他再次打断,声音仍然随和。
“老臣虽是没有亲自查探过,可时不遇伤人烧楼是真,百姓们联名递来的状纸是真,拦了老臣的轿子也是真,就连老臣好友也为百姓们深感悲愤,多次同老臣说过......”
刘照君心里吐槽不断,面上却不敢显分毫,再次卑微弱小的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