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咬着后槽牙用手劲泽野手臂上的肌肉,问他知不知求一碗大师给的净水要消耗她多少财力和叩拜才能求来,你倒好,下车顺手给摔了。
“我说过的,你一回来我就给你关禁闭,为期一个月,明天有人看着你。”
“你别说,我真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她本质上对神鬼并不深信,因为这件事,她抱着宁信其有的态度也要杜绝掉被怨鬼缠的概率。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
冯夏青气得心梗,手指他。
她早一个月前就警告过数次,让他别再跟日本那边扯上什么关系,即便是葬礼也别去。
她的前夫死于他杀,而杀他的人却是两个人孕育出的生命。这种家族丑事她从没对外提起过,掩去过往,把一切粉饰干净。
她听了后松了口气,一巴掌拍过去,掌风不弱,随后开始愤怒抱怨。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吃坏肚子了?”
那男的脑子有线断了,活着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离婚后每天每天打电话过来扰,固定早晚安。偶尔发疯,拿孩子撒气,拍摄各种相片威胁她回日本。她从不敢在某一个地方住超过一周以上,那几年过得非常不安生。
泽野步姿闲散,踩着一双白拖上了阶梯,敞开双臂作势去拥,故意激她,冯夏青连忙后退几步,警惕问。
“你净没。”
她的表情随着越来越靠近的人而起了变化,眉皱成川字型,手楼梯扶手,指甲反复抠着金属纹路,焦虑看着楼下的儿子。
“冯女士,塑呢?”
“你看我有心情吃吗,我怎么告诫你的?”
冯夏青怒气未消,几下还不够,说泽明本来寻不到来这里的路,你要是把鬼漂洋过海带回来,你爷爷弱成这个样,过一个星期就满九十岁了,要是这个坎过不过去,你真的,我会恨死你。
女人手劲再大,招呼到儿子上时,对方却连眉都不皱一下。反而挂着一副她厌恶的戏弄脸。
“洗了,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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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自己被吓唬,冯夏青没打算多跟儿子在这件事上逗留,她侧绕过,视线往下,就听老爱听的音乐此时已经戛然而止了。
而最早,两个人谈恋爱时提过某个话题,探讨人类是否有魂魄这个玩意儿存在,死了会不会变成鬼,如果谁先死了,就去见另一个人,想方设法让对方知人死后究竟会不会变成鬼。那是谈恋爱初期阶段,两个人都不知会是这么个结局。
“你爷爷过阵子九十大寿,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那里把脏东西带回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