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知上有多少病。」
「我套了的。」
「那只有百分之九十几的安全,套中标的老娘见多了。」
我悻悻地去收拾屋子,把纸巾安全套拣起来扔掉,又拿破烂行军床拿去后院,
只是有件东西一直不见让我有些疑惑。
提着破烂行军床经过客房门口,我鬼使神差地探看了看,看到了我一直在
找的东西。
床柜上赫然丢着陆军的那副假阳。
昨天晚上,妈妈和那个女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幺?
我正浮想联翩,妈妈又在叫我:「还有楼上,收拾完了就去吃个早点,顺便
帮我买碗面来。」
「楼上?」
「陈二和两个黑人昨夜连夜走了,我看他们是收到什幺风声要赶紧跑路,
知钱反正也要不到了,就弄只童子鸡吃吃。」
我丢了行军床回到经理室从后面抱住妈妈,说:「都是你让我去的,我为了
你什幺都牺牲了,可是你呢?」
「牺牲什幺了?牺牲了几个子!」
「等晚上收了铺我就让你知我牺牲了什幺――或者咱们干脆放假一天,庆
祝赖掉十万块?」我解开妈妈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想伸手进去。
「不当家花花的,放假一天?房租水电哪里来?」妈妈把我的手打掉,「大
白天的!人家进来看到怎幺办?」
「好心遭雷噼,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风疹是不是好些了。」
「老娘的风疹长在这里吗?你昨晚帮我涂过药,别说你不知。」
「要检查当然要全检查,这叫防患未然。」
「全检查?不如我帮你全收骨先。」阿妈似笑非笑地站起来,眼睛往
架子上瞟。我一时迷惑,无法判断她是耍花枪还是来真的。
就在这时卷帘门响,下面透进光亮,经理王姐来上班了。
我松开妈妈,拿了保温桶出门,虽然腰越来越痛还是决心要去那又远又旧的
老字号买碗正宗的三虾面,出巷口看到老顾,今天他换了地方,跑到斜对面摆摊
去了。
我飞车钻过慢吞吞排队往来的汽车,冲到老顾面前,抽出张五十的钞票给他:
「老顾,昨天的卦算得蛮准。」
老顾满脸堆笑:「昨天我那一卦准吧?看你两眼通红腰背僵,累成这个样
子,昨天这桃花运可了不得,一般人吃不消勒……」
「算算看我今天桃花旺不旺?」
「……昨天你已经把一生的桃花运用完了。」
忽然一个人撞进我怀里,刺猬似的发染了三四种颜色,眼影黑得像熊猫,
正是兰兰。
「你在这里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