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弯下腰,脑袋达到了两脚之间,还不为止,便从两脚间伸出来,昂起来,平视着窗外。外面那棵极高极老的槐树,将树叶淡淡的影子投在窗边上,她几乎看得见那只长鸣的蝉的影子,看得见它的翅膀在一张一合。
周惠则故意伪装出对他们深深厌恶的样子,见了他们本不搭理。练功大厅漾着少男少女的说话声和笑声,那说笑声在空旷的练功厅里有些微回声似的反响。随着老师口令,哨子,还有呵斥,吵吵嚷嚷的他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了脚掌落地的“嘭嘭”声,回声是“空空”的寂寥,更显得单调了。
“去你的,你这人,怎满脑子尽是这事啊。”周惠推掇了她一把,俩人都尖叫着大笑起来。周惠怀疑少芬这热烈而美丽的女人,不是有偷窥癖就是色情狂。她总是喋喋不休地跟她说些下的事,比如那个男生和女生约会或爱了,那个男生不停地锻炼自己的肌肉或者看三级片。
少芬停下了来,又不敢愣然探出,只能屏住气息再悄悄接近些。“屁抬高点,就这样,用力,快点用力压啊。”接着又是咿咿嗬嗬的息声。“哎呀,哎,受不了了。”是周惠的声音,连连的。少芬想着他们真不要脸,抵挡不住好奇伸出了脑袋。
她们走在夕阳普照的大街上,少芬说:“刚才我听见你的呻,以为在干那事呢?”“什幺事?”周惠懵懂地发问。
刚走近小礼,便听到里面有微微的气声,那声音急促压抑、气吁吁息连连,听着蛊惑,让人神思驰。她不禁放轻了脚步,悄没声息地踱到了门边。“快点,把再张开,对了,这就好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音调亢奋激越。
这时,她发现隐蔽在树叶里有一张稚气末褪的脸,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把压得更低,她终于看清了是嘉伟,由于他们都在下腰,他似乎放松了
“还有什幺事,就那事。”少芬再说,见周惠还是一脸的茫然,她说:“爱的叫床声。”
那个老师的双掌按压在她的腰间,她的一只脚尖划着空的半圆形,从窗外进来的光耀眼地挂在脚尖,在空中甩出去半个光圈。她过分突出,突出得已经丰腴了的活动出感的形状。她无休止地踢,韧带一张一弛,后来,老师又手却握住了跷起的脚尖。
老师发觉了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少芬,他们停了下来,他捞过一条巾边着边问:“有事吗?”少芬慌乱地摇了摇,他对周惠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周惠就拿过衣服扭着个小屁朝更衣间里走去。
周惠穿着贴的鲜红的练功服,紧缚如同她上的另一层肤,领口开得极低,尤其是背后,几乎到了腰际,子却是宽松的黑色绸缎的,下端束着了脚。透的练功服紧紧地贴住了她的,每一条最细小的曲线都没放过。
观看。剧团原来的地方是个文庙,少芬知她们下午通常都在小礼堂排练。
等到周惠换过了衣服,她们一起走着回家,都是上白下蓝的校服,但周惠的校服却与众不同,她稍微改动过的。腰那一掐细了收紧了,裙子截短了一些,腰上紧紧地箍一白色的宽带。发是过的,在脑后扎两个小球球,额发高高地耸起,蓬松的一堆。肩上背一个书包,带子收得短短的,包正到腰际。首发
却原来是一男教师正辅导着周惠形动作,周惠把个弯得像把弓似地架在杠杆上,还在奋力往下压。两人都严肃着面孔,过分的认真着,像是进行着一场很重要很庄严的活动。少芬不禁哑然失笑,幸好没那幺鲁莽地叫唤出声。
很快地周惠发现少芬跟嘉伟说上话了,他们说得很活跃很快乐,于青春期的女孩子对于爱情特别地感,周惠注意到少芬恋爱了,像她们这样要好的,朝夕相的好朋友,内心有一点动静都难逃过对方的眼睛。少芬毫不掩饰自己的洋洋得意,而上的衣物越来越俏艳,裙子也是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