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他嘴:“不许叫我白痴!”
“是吗?嘿嘿。”她盈盈一笑,抓住飞坦一直戳戳戳她的手,可怜的额估计又得被戳出了,她说:“呐飞坦,我有个小小请求。”
他哑口无言,久久后嘟囔:“你真是――”
飞坦咂嘴。想说的词是可爱,但是算了,肉麻死了,还是白痴更适合,奇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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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轻柔的语气连飞坦自己都吓到了。他知自己对她太温柔了,其实她本不是什么脆弱的易碎品,明明糙狂野得很,是个一点形象也没有的疯女人,但飞坦却依旧有些不知该如何对待她才不会毁了她。他轻抚她手臂上的鸡。他见过这双手轻轻抱起一个死去的小婴儿,然后把婴儿喂给了野兽吃。他记得初次见面时她奇怪的举动,在她那么虚弱的情况下却没有反击杀死那个想要强她的男人。然后她又兴冲冲来结交自己这个冷眼旁观的人。他记得她所有过的蠢事,还有那些令他发笑的事情,不论是冷笑、嘲笑还是他憋在心中的狂笑。奇怪,他心中时常觉得有种温,这是一种同血沸腾的怒火所不一样的温度。
飞坦朝着她灿烂又得意的笑容缓缓眯起眼。他用指甲轻弹一下书页,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和犹豫地说:“你……知我是对真人这么吧?酷刑、折磨、杀。”
漆黑一片的屋里,熟悉的影盘坐在沙袋椅子里。
“呃,看起来都很疼啊。”她把捡到的血腥图画书递过去:“给你,感觉像你喜欢的类型。”
她捂住额,眼神清亮透彻:“可是大自然就是你吃我、我吃你啊。既然他们的灵魂已不在,那么肉化作其他动物的能量有何不可?”
“是吧?”
“唔……” 回过神,乌奇奇抬手用力抹平他眉间的褶皱,摇晃脑答:“大概吧,毕竟你是个很厉害的通缉犯。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呢?”
他盯着怀中眉蹙起嘴微撅的人,看着看着自己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跟你说话呢,听懂没?”
飞坦把游戏机扔到桌上,略微翻看一下画册,子、血、捆绑在一起的手、被束缚的女人。他点评论:“不错。”
“说。”
“那我懂了,确实有很多高智慧动物把捕猎和杀戮当成游戏的。你能乐在其中就好。但是抱歉,我对那种游戏不感兴趣,所以没法陪你玩。”随即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飞坦,即使这样,我还可以继续喜欢你吗?”
“嚯,行啊,你这样的想法绝对能入旅团。”
乌奇奇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拿牙摩着他肌肤:“哎,我也觉得自己超傻的,简直疯了。以前我除了在遗迹里见过遗骨,还从没见过死人,到了这里,不光见到的死尸数不胜数,还喜欢上了你这个被通缉的杀人犯,什么鬼啦。”
他扭过,耸肩:“没准备那么说。”
推开的门像往常一样吱呀一声。乌奇奇刻意没有去修复这扇门因为每次开关时它都会发出像小动物似的叫声,像是在欢迎她回来。
制作和剧本的讨论进行到尾声,风开始呼啸,乌云聚集,缓缓将干枯的大地覆盖住。
她献宝似的呈现出找到的指甲剪,口气有些支支吾吾:“那个,我想更好,呃,享受你的手指,不想每次都被划伤
星星看着急变的天色赞叹:“还真像姐姐说的。”
乌奇奇仰望天空,伸了个懒腰:“嗯,在暴风雨中首次出演吗?酷毙了~ 我去叫飞坦过来,你们也准备一下,把观众叫来吧。”说完,她拎着自己的戏服如疾风骤雨狂奔而去。
乌奇奇回大喊:“没事没事,会很好玩的~”
“飞坦,你这样下去会发霉的。”她打开窗,虽然此刻外面的天色也有些阴暗。
麻雀难得笑得很开心,她用金属钩子戳戳星星,说:“放松,随便一点,咱们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呃,等一下,这跟我们的计划不同!” 星星徒劳无功伸出手想抓住她:“我们还没彩排过呢……”
“外面霉更多。”他朝她勾勾手指,她便扑了上来。他揪揪她发,让她看向自己手中的游戏机,给她展示了两个新的血淋淋FATALITY动作,随口问:“下面试试哪个好?”
“那你是不是要说:傻子,蠢货!”
飞坦表情转换成挑眉:“因为我乐意,很好玩。”
飞坦觉得自己才是疯了,真是见鬼了。现在这样的他,绝对会被旅团的人给嘲笑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拖拖拉拉,迟迟不肯带她回基地。他深一口气,狠狠戳她额:“骗谁,你怎么可能没见过尸?是谁每次都拿人类尸在喂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