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龙厮混了这么多年，小恶魔至今都还是那个舍不得揍哥哥的窝nang废，说她纯良也好、懦弱也罢，她表达不快的方式，依然还是以晾着龙不guan为主。

        偶尔会咬他。

        但是每次她咬的时候，对方都很兴奋。她咬多久，他chuan多久，将惩罚当zuo奖励，光明正大地自wei。纸鬼白说他zuo梦都希望她是拥有剧毒的高阶恶魔，能在这时候毒死他最好。

        rong合的血ye、结合的生命，还有逐渐变得圆满的他和她。gen从此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还有的时候，她会去弹钢琴。这是音域最广的一种乐qi，能满足绝大bu分乐谱的要求。

        音乐响起的时候，她的情绪也会被音调左右，或激昂或低迷。肉shen虽然被困在一chu1，灵魂却已经获得了最大的自由，无拘无束，去往了斑斓美妙的异世界。跟磕药了一样，还有一点点像是xing高chao。总之是很舒畅的。

        如果她的琴音太过悲涩，那个甩不掉的少年就会强行插入调整。一开始他只是站在她shen边，屈指点了两下靠近末端的白键，奏出更明媚尖锐的音调。后来干脆坐下，复制她的曲子，慢她四拍，同时也高亢数个调，节奏更快更活泼。

        她成了副伴奏，她敲出的声音被淹没在主旋律里，微弱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就好像她这个人一样。

        不过既然纸鬼白能够完美跟上她的奏乐，就证明了至少他是能听见的。

        但这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沉默中抢走了她的风tou她的一切。

        琴声终于止住了。小恶魔双手都握着剑柄，冷酷地盯着哥哥，将剑刃架在他脖子上。她ba剑的动作很生涩，龙把剑送给她之后，她至今也没有亲手用此剑成功斩杀过什么，唯一一次屠戮，还是前任剑主替她zuo的。

        少年没有闪躲，坦然与她对视。

        “你想杀了我？”他又摆出了期待的神情，好像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请杀了我吧？”

        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她不仅不可能找回神力，还会连现在拥有的种种，一并失去。

        更不要说，纸鬼白必然会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先杀了她。

        理智占了上风。小恶魔什么都没zuo，还剑入鞘。如果她真下手了，反倒是如了龙的愿。冲动ba剑时，也只是为了止住琴声，这声音听得她心烦意燥。

        这样想着，倒是省去了另一重纠结和拷问：倘若抛开理智与现实不谈，面对哥哥，她究竟能否下得去手？

        “收好你的剑，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她把神剑丢给了恶龙，不再替他‘保guan’宝剑。后者接住剑，乖乖收了起来，没有在这时候跟她废话。

        再次对视时，只剩沉默。

        等小恶魔嗅到危险的气息时，就已经太迟了。只是一个恍神，她便发现自己正飘在无边无际的水面，shen边都是花ban。

        这是【幻境】。她掉进了某个不属于现实的虚幻位面，刚试着坐起shen，藏在虚空中的怪物立刻显形，将硕大的黑脑袋压在她xiong前，阻止她乱动。

        那是一条巨蟒。大半shen子都沉在水下，内绞成一团乱麻，约摸二十米长，飘在水面的蛇tou比她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泛着黑亮的金属光泽。【幻境】就是这大蛇带来的，算是一种被动技能，蛇一现shen，大概率chu2发。

        这里都是水，因为这是条水蛇。所以说纸鬼白是海怪。

        与其说是蛇，都是条状物，理解成chu2须的变ti也未尝不可。这条覆盖着鳞片的漆黑chu2须，是最he心的母ti。纸鬼白兴奋了就很容易扭曲成这样，这是他xingyu极其旺盛的一种表现。

        【宝贝真是生来就该被哥哥吞噬……】

        黑蛇吐着蛇信，一下下tian舐着她的下巴。信子动得极快，进出闪动，既是在亲她，也是在闻她。

        ——蛇是通过嘴里这条小须须捕捉气味的。

        探出蛇吻时，便是在不停搜集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细小分子。收回蛇信时，再通过藏在口腔dingbu的嗅觉qi官，感知外界的味dao。

        他的孩子，哪怕怒气冲冲地拿着剑，竟也不曾动他一gentou发。而他则因为这份兄妹情瞬间堕落，失去控制，沦为了这个样子。

        小恶魔飘在错综复杂的蛇躯之上，以蛇为承载物，同时也被大蛇缓缓缠住，圈死在内。跟黑蛇相比，她渺小无比，犹如沧海一粟。

        蛇脖子卡着她的胳膊，她没法推拒，也不能捂嘴遮掩，除了徒劳地抱着大蛇之外，什么也够不着。蛇分叉的长she2不厌其烦地tian舐她的脸和嘴chun，一次又一次地刺进她嘴里，找她的she2tou交缠。

        他的she2tou变窄也变长了，比以往要光hua一些，平整得像是某种贴了mo的胶状物。跑到她嘴里后，能灵活地绕着她的she2tou打转，伸缩自如。有时候三角锥形的蛇吻也会靠上她的嘴chun，shihua的吻鳞贴着她轻轻摩ca，不断碰撞，落下亲吻。

        “这样好奇怪。”她忍不住埋怨。

        【委屈宝贝。哥哥……慢慢疼你。】

        蛇眼没有眼睑和瞬mo，外覆一层透明的圆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