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男恶魔的样子。犄角很长，红肤，材魁梧……”小恶魔简单描述了一下：“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我不介意。”

        不要说人形了，连龙形都不再是了。躯包裹在黑红色的血雾中，肆意弥散，形成了一团没有形状的混沌黑暗。掠进敌群时，像是一横冲直撞的元素乱，表面覆满水一般的条状物，那些大概是须的原型。从乱中还长出了带着尖牙的纤长鬼手、遮天蔽日的翅膀、骨刺横生的巨尾之类的东西，看着有点像龙，但比龙狰狞许多。

        国王点名要的江山已经打完了，接下来是美人侍寝时间。

        纸鬼白也没客气，双眸一红，该查的全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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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叔叔变回妙龄女子、哥哥变回美少年之后，她就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叔叔的原型高五十米起步，依靠外的八巨型副肢位移，在地是锋利的蜘蛛，在空是八对鸦羽黑翅。亦虚亦实，随时会化成无数蜘蛛、或是苍蝇、或是蝙蝠等小东西解。没有眼睛，全都蒙着白布，也全都长着眼睛，手背、前、大，哪里都有，皆是二维形态，像是画上去的一样。领地内遍布须，犹如盘错的壮树，绞得到都是，攻击和吞噬望极强，以血肉为食。

        “他说最漂亮的。这题我必须回答。”她抢答了：“你应该庆幸我依然活着，而不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

        ――能破了他的结界，此人绝对非同一般。不仅非常擅长空间咒术，等级也不可小觑。

        吓得她想投敌。

        “你怎么能闻我的衣服？”他把话说完了，笑眯眯的，眼尾挑着嫣红。

        “……你怎么能乱看别人的记忆？”小恶魔垂下嘴角，僵着脸后悔了。她忘记这茬了。

        上次她萌生这种倒戈望的时候，还是六年前，也就是刚到深渊那一日。因为那天她目睹了哥哥化龙以后的变异。受深渊之力影响，他的真出现了异常形态……也很恐怖。须的母回到了他上，将他彻底转化为了不可名状物。

        “不必解释。小黧也到了发情的年纪了，我理解。”少年竖起手指，盯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便用这只手脱衣服，要同她坦诚相见。

        “偏偏这时候？那人长什么样？”在他看来，这人毫无疑问是有备而来的，趁他分乏力，钻了空子。小恶魔等级不足，无法勘破对方的真实实力，所以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倒是没什么劫后余生的危机感。因为当时只要她召唤他，他就会立即打回府。她边也跟着数位魔王级人偶，一有不测便会现。

        看完后，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怎么能……”

        小恶魔带着哥哥回顾了一下这件事，补上了结局：最后那个男人死在了神剑之下。

        少年很沉默，始终骑在她上，恶魔骨尾在空中扫来扫去的。这条龙不高兴了就会甩尾巴。

尸，青面獠牙，苍老年迈。这提醒了她叔叔的真实年纪，比她的妈妈还要大个五千来岁，是货真价实的老妖怪。

        拥有这等水平，他不觉得这种怪物能被一次杀死，百分百留了后手。死的大概率只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