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之后，她踩着披帛，在他面前走了两步，感受新着装。一会儿叉腰，一会儿又生涩地把双手揣兜里。

        车厢一阵晃，她单脚没站稳，被哥哥的尾巴拽着，摔进了他怀里。

说真的，这没准就是他总是判断失误的一大原因。一开始就着有色眼镜看人，所以不她什么，他都有自己的解释，油盐不进。

        “你看起来病得很厉害。”他抚摸着她的脸，平缓地说：“明明每天都在用药，脸还是很瘦，嘴泛白。哥哥看着就很难过。”

        “就这样，可以。”她低打量着下半。这是历史的一刻，因为她以前从未穿过子，这是这辈子破天荒一次。

        “为什么？”她疑惑不解，不至于连课堂都变随意啊？

        “事情一般都没有它看起来那么严重。”她漫不经心地开解：“是人们的想象力在作祟。”

        “老师是在表达对你的爱意。”男孩拿起一本书，半遮住脸，眼神有些飘忽：“以后不用叫我老师了，我也不会再……”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顿了顿才说全：“再罚你。”

        “我们看起来像么？”她抬起，踩在墙上，努力表现得洒脱不羁，给他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短发短。

        “或许化个妆，气色会好一点。”他很自然地转进到了非常奇怪的方向：“至少看起来……”

        男孩眼底涌上纠结，很为难地盯着她发笑，嗓音干涩：“是真不知，还是想我亲口承认？那样太刺激。我会很兴奋。”

        “【鸟群】魔法出自我手，因我唯独钟爱小黧，只教给小黧一人。习得以后，不可透给第三人。”

        他每天都这么说，每日一‘心如刀割’，‘心如刀绞’，‘心碎’，她免疫了。

        男孩抱着一摞书，扔在桌面，掸灰似的拍了拍手。纸鬼白第一次放弃老师的威严，回了秀美的孩子。那套刻意的礼节，也不曾再提。

        “宝贝果然比我瘦好多。”他嘀咕。

        “宝贝觉得自己很倒霉？”他的声音似乎带了点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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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便挑了一套男装。黑衫短，对她来说略显宽松，不过能穿。

        “不画。”她凑在他耳边说了实话：“从倒霉鬼，变成化完妆的漂亮倒霉鬼，又有什么意义。”

        “……也还好。”她想起这个男孩一直在拼了命保护自己，骤然萌生危机感，抬起对他出笑容：“我有哥哥，所以也是最幸运的小恶魔！”

        她克制住那种恐惧压抑的感觉，踮脚搂住了这个致的怪物男孩。

        不然呢？跟他这种天之骄子比起来，一无是的她难不是倒霉透？

        魔法使的规矩，她也多少还记得一点：“老师是在强调著作权？我一定守口如瓶。”

        视线一交汇，他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抬起嘴角，模仿她的笑容：“嗯。哥哥会让你幸福的。”

        提灯世界――

        “紧么？”哥哥按着腰带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