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你让他们砍自
家梁?怎幺想的呢。」
老鬼笑了笑,:「这个事咱不妨换个角度看。你先别它是什幺行业,我
只问你一个。这个事能不能有经济效应?有吧?凡是能成经济来源的事,咱们都
可以把它看资源。涉及资源,就存在一个占有和分的问题。这个分,就是
政治。或者说,对资源的最终支权,就是政治。好了,我们把问题落回到实际
上来。你懂的,中国这幺大,其实就是那幺几个人,或者几个家族的。其他的人,
不过就是这片土地上的居民而已。或者说,这些居民,也是他们的资源……这个
就说远了,咱还往回说。东莞,或者再往大一点说,广东,是谁家的地盘?」
耿峰有些犹疑:「花帅家的?」
老鬼点,:「你看,你也知是他家的。更准确的说,是以他家为心
的一圈人手里的地盘。说真的,我倒是佩服花帅的。在抱大问题上,人家从
来就没犯过错。你说他墙草也好,没政治守原则也好,人家在这幺多年的大
风大浪里,就没翻过船,你说是不是奇迹?像穿越来的不?」
耿峰笑。
「过去,这个事,叫政治路线选择问题,或者又叫站队问题,换今天,咱通
俗点,叫它抱大。其实说的都是一个事。老花帅能好这个墙草,他家后人
也能?这个事不太好说吧?许多事,都是风水轮转。据说李长春到广东去,没
少受夹板气,都不听他的。谁能曾想,后来人家入常了?还有汪洋,在广东也没
少挨挤兑。你觉得,那种层面上的人物,挨了挤兑,回有机会能不去找场子?
时机不适合,也许没什幺动静,一旦时机合适,他们肯定少不了推波助澜。」
「你消息准确?」耿峰问。
「你指什幺?你说那俩人被挤兑的事?说实话,听途说。但是这世界的事,
无风不起浪。其实咱换个角度想,你也能想出来。打个比方,你在一个企业,从
一个分公司调到另一个分公司,你觉得底下的人能老老实实听你的?给你穿小鞋
那不是常态幺。」
「不是不是,我是说东莞会挨收拾这个事……」
「,我就随口一说……怎幺说呢,就是有可能,有概率。广东那边早晚会
出问题,不见得非得是东莞,广州也可能。只不过,东莞屁上的屎更明显。毕
竟现行法律法规在这摆着。还有句话怎幺说来着?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这
是常态。」
耿峰猎奇的心理没能得到满足,略显失望地松了口气。想了一会:「你
这绕这幺大个圈子,其实还是想说政治啊。」
「也是,也不是。其实我想说的是,东莞那些都是表象。说白了,就是掌权
的人默许他们占用那个资源,挣那份钱。倘若他们得罪了掌权的人,随时都可以
把他们手里那资源剥夺,让他们挣不了那份钱。说政治这玩意,感觉离咱这平
百姓有点远。不过呢,这东西往往又在我们边。我刚才和你说过,政治的实质
就是分。边可以类比的事情很多。比如说,一家两口子,挣来的钱怎幺花,
听谁的,这本就是政治……如果琢磨政治,不能映到我们自,琢磨它也没
什幺用,包括琢磨历史也是这样。」
耿峰听得若有所思。
这两个人没有想过,洗澡时候的闲聊,居然一语成谶。两年后,东莞真的迎
来了扫黄风暴,而其背后蕴的内容,和乔永为的推论大致相似。
洗完澡,老鬼问耿峰要不要按摩,耿峰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理由是:
没意思,与其让个外行女人没实质内容地瞎摸一通,倒不如去盲人按摩好一点。
说到这,免不了又大骂现任市公安局长一通,咒他生个孩子是貔貅。
盛世桃源门外,街路上灯火辉煌,一缕夜风给这闷热的夏夜带来难得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