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她还有的选。提前回去，或者再缓缓，都在于她如何选。

        “回来继续。”

        覃浩峰发笑，跟她碰杯，“第一回给你倒酒的时候，你还没念中学，现在都独当一面了。”

        夜里，覃浩峰到盛华办理入住。

        “边个，三哥？阿bo？”

        林以早喝上了酒，在等他。

        林以忽然觉得，覃浩峰像阿荣的。但是陆蓦不是乔正初，她也不是李青云。

        又是碰杯。

        “林小姐，Edieln，你有冇中意过佢？”

        是封定时邮件，那语气，还像是哄小孩。

        覃浩峰摇笑了笑，“就这点心思，你都看得到。都有吧，帮你搭搭线。张生人不错，倒是你。这样回来，虽然已经很低调，不过其他人还是虎视眈眈，小心些。”

        “快点回来啊！”

        风声、水声，还有鸣笛声。

        林以将杯中酒喝完，又续上，扭看他，“边个？”

        覃浩峰摆摆手，“其实呢，我仲想成为三哥那样的人，他跟三嫂唔系几好啦，但是，我已经三十好几岁，还没遇到那位。你来我酒吧找我那天，不是刚好在放三哥的剧。我都找人把他的剧全刻进光碟里了，不用转播，想看就能看。”

        “Bosco啦，女人缘好，事业上也算有能力。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渣，不用在乎什么。”

        她半开玩笑，“张远志不会是跟你一路的吧？我看他也闷，闷着。”

        之前说覃浩峰在锡盟看了场地，她也还没去看过。

        她已经不是爱哭包了。

        林以打断他，“够了，我没怪过他。你不用解释，我走先，你慢慢喝。”

        林以跟前台打过招呼，有人带着覃浩峰直接走专用电梯上天台。

        林以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还有淡淡的呼声。

        覃浩峰掏出一盒白金万宝路，“我下个月回去，以后就一直在临江了。”

想到陆蓦。

        林以看完，只是扯了扯嘴角。

        对了，还没看刚刚的邮件。

        覃浩峰急得站起来，偏偏喝多了，这会踉跄，“不是，你别怪他，他……”

        她笑得明朗，给他倒酒。

        ……

        这分量，是代淑君给的。

        “好耐冇见，覃生。”

        忙？忙点好啊，因为他再给她铺一条非常结实的路。

        男人笑起来，“呐，你知不知我理想成为边个？”

        一支烟燃尽，林以准备洗漱，还是摸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末尾的名牌。

        “你明明知我讲的是Merlin，如果我是你，我会忍不住。”

        她还是笑，“可以啊，我从那个峰会回来，觉得还能再回牛津玩几年。他几时稳定好了，让他亲自来见我。”

        烟雾弥漫，差点呛到她自己。她也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之前压力大都是喝烈酒。

        “你还长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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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

        林以的心思也不在盛华，她也不用心什么，平时没事就见见人，去别的公司看看项目进度，再就是商务应酬。

        “那你呢，这么多年了还在玩？”

        陆蓦应该还没休息，大概是在忙。

        不确定他是不是要开口、又要说什么，林以上挂断了电话。

        她接过烟，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陆蓦没出面，只要他一点，她就会连夜飞回去。

        有些老朋友，确实该见见了。

        一般也不需要她出手，各个都知林以的来，她不用敬酒，只要出席，就足够有分量。

        他们已经两年没见过了。

        “怎么说，你这是被发了，还是专程来？”

        “不怎么样，有空回来看看吧。府佑那边就差你就位了，他在忙公司的事情，稳定下来再讲，我看他也不急着你。”

        结实到、要检察院的人坐两个小时车来盛华喝茶。

        是邮轮聚会，酒局。

        烧过胃，可就不能烧心了。

        林以只是笑得明媚，偏偏要覃浩峰心虚。

        在海上谈的事情最棘手，因为随时要见血、随时有人永远沉溺。

        “好耐冇见，几好啊？”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阵嘈杂——

        林以给他倒了杯酒，“知，各个都觉得我好命。不讲这些了，白溪被你照顾的很好，我很开心。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