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你看看我，我现在就是一个乡野农妇，靠教点书勉强谋生，哪有什么资格谈论不？他们嫁给我，我连一个风光的婚礼也给不了他们，我不行，他们还得好随时成为鳏夫的准备。怎么看，都是他们吃亏啊！”

        我：“不过还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

        “不要。”

        他不知何时已经回过神来，把自己的发从小羊嘴里夺了回来，：“我不嫁。”说完就去溪水边洗发了。

        他：“你也上了我。”

        是姜国的礼法使然，还是某种感情使然呢？

        他：“我是你的哥哥，怎么能嫁给你？若我们成了亲，一切就乱套了！母亲成了婆母和岳母，父亲成了公公和岳父，家还是家吗？！”

        “那你不娶不就好了？他们也不吃亏了。”

        三秋一边着泪一边笑，：“我和三月一起侍奉过你，如今又怎会还在乎这些？”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我和你交，只是因为我想，没有别的原因，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要你娶我。”

        “为什么？”

        “我上了他们，就得对他们负责，我不能爽完了就不认人啊！”

我不能在外，可以在家里帮你……”

        “？怎样？”

        他走了，一言不发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三月三秋：“……”

        他把发放进水里，就这样坐在水边，懒洋洋的，看着发沿着水来去，连手都不动。

        我不由得：“发长就是好。”

        我问他：“你既然没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跟我这样那样？”

        我是多么地希望我能自由，可他却甘愿把自己居于牢笼之中。

        他们都点点，我便去溪水边找陆白月。

        我给他们解释，好让我不显得那么渣：“你们三个都跟我生活在一起，还都……只娶一个，对另外的人都不公平。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一视同仁，绝不搞大房二房三房之分。”

        “交。你一定非要我说这种词才能理解吗？！！！！！”

        这天晚上，临睡前我照例去瞧三秋，他在床上，侧躺着，似乎是累极了，但呼绵长而

        三月低着：“世间女子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只是，我和三秋，我们二人皆是倡倌出，子不净不说，连正经籍也没有，与哥哥平起平坐，终究是不妥。”

        我笑：“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我了？”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眼前，仿佛是祈祷一般的姿势，不住地点，仿佛点得慢一点，就是他不愿意似的。

        他闻言淡淡地瞥我一眼，不说话。

        我不敢再细想，有些时候，我认为自己不能太过较真，糊涂一些也很好。

        他看了我一眼，把发从河里捞出来，往河里一甩，立刻就干了，又是干干净净的，垂直顺的，仿佛黑色缎子一样的长发，披在白净的衣服上。

        我知他也是同意了，便看向陆白月。

        我不敢置信：“你，你的意思是说，你，你，你爽完了就不认人了？！”

        我：“……”

        我的心猛然一颤，不知该说什么。

        (一百六十五)

        那瞬间，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受，我觉得，怎么说，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他别不是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吧？

        我坐在他边，就听他：“他们不上你，不能娶他们。”

        我只好安他俩：“我去跟他谈一谈，你们俩先在这里，你们放心吧，他就是不嫁，我也会娶你们。三秋，你务必好好吃药，好好睡觉、吃饭，成亲有许多事要准备，你得打起神。三月，这段时间家里的事，你多帮着打理一些。”

        我：“那你也嫁给我？”

        他看着我，我看向在一旁惊呆了的三月和发已经被羊进嘴里的陆白月，：“虽然这样很吓人，但是，如果我要娶，就得一下子娶你们仨，这样，你们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