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感受简直无法形容,大概形容一下,好像有五百野猪从大草原上奔腾而过。
但当我跟陆白月和三月说这个事情时,很意外地,他们两个人都不同意。
他每天晚上都要拉我出门,也不知他是什么病,他想跟我爱,就是不肯在家里,他说会被别人听到,他害羞,必须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否则他不起来。
最后,随着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低,他了出来,我威胁他下次如果再这么快,我就把阴插进他的里,让他不出来,吓得他刚高完红的脸立刻就白了。
我不知这是怎么了,问三月他之前的情况,三月说他的一向健康,在奉欢时也没有出过问题。
掰着手指数日子,三秋倒下的第三天,我坐不住了,决定带上他们去找天星门。天星门既然有那么神乎其神的医疗技术,治一个小小的三秋,应该不在话下。
为了确认这点,一日下午,香料店歇业,三月和三秋在前院晒花,我在窗边看书,看乏了,便喊他过来,他十分困惑。
(一百六十二)
我也是个病人,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我很清楚,照这样,他是好不起来的。
我撩起他的衣服下摆,让他用手拿着衣服。三月和三秋的谈话声偶尔还会随着风传过来,陆白月在我的手下瑟瑟发抖,起得厉害,丝毫没有不起来的情况。
病势来得并不突然,他是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的,我问过几次,他只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直到某天躺下后再也起不来了。
陆白月说,离壬山不是那么好上的,有缘者一路无阻,无缘者寸步难行,三秋若是无缘,只怕命都会交代在离壬山中。
陆白月喂了他一味药,让他勉强恢复了意识,可以睁开眼睛和我们说话,但他看起来那么萎靡不振,双目发黄,布满血丝,整个人像脱了水一般形销骨立。
我一瞬间想到了李晚镜过的事,但随即把这个念甩了出去,不会的,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我回过,三月和三秋都不见了。
驴不对嘴,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无法沟通的感觉也是他的一种魅力。
他迷茫地看着我,后来在我的要求下把自己送进来,和我在窗边爱,他很紧张,虽然压抑着息,但一点儿没见哪里害羞。
似乎是察觉到我对哥哥的爱,他们很自觉地退开了,这段时间也不再来我的房间里。
能活到现在,他们都是被筛选过的人,底子不好的,早就死在了奉欢的地下室中。
我笑:“哥哥真会撒谎。”
“啊……呃嗯……”
日子好像还是一如既往,但就在夏意还未完全消失时,三秋病了。
我生病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拼尽全力救我,那个时候他们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信念,坚信我能好起来。可是,我连这种信念也没有。
然而,这位心灵手巧的制造者正躺在床上,眼睛微微
我必须和他谈谈,这么想着,我下定了决心,走进了三秋的房间。
他们住的房间非常简单,唯一复杂的地方就是床尾的房桌,上面放了厚厚叠叠的布料、到一半的衣服和到一半的鞋子,连冬天的披风都好了,一眼望去,都是简单质朴却致的样式。
陆白月闻言很困惑:“那不是我的地盘。”
我太知病痛的威力了。
找了许多大夫,但回复的都是什么气滞血瘀,什么肝郁脾虚,我问怎么治,她们就开一大堆药,交代要静养,但没有任何用。
他没抓到的重点被我抓到了,三秋生病是因为哥哥?哥哥对三秋了什么?
三月却说,三秋会生病,恐怕就是因为哥哥,如果我再带他去哥哥的地盘,只怕他会郁结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