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他的手,他没有挣扎,我就当他默许了。我轻轻地他,他的掌心好柔,明明没有什么肉,却如此柔,真叫人爱不释手,指甲修剪得也很整齐,我对比了一下我们的手,发现掌纹竟然一模一样。
“他们想来,就跟来好了。”
“不是讨厌,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小声:“你太熟练了,我还没有过经验,不太能……接受。”
“对。”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一百五十八)
“三月三秋怎么办?”
他问:“没有写青年的,高兴一点的诗吗?”
我笑:“你们天星门有多少空房间?我们能住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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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很久:“那小羊怎么办?我还有两只鸡呢。”
他不说话,我便挥开他的手臂,坐起,离了他的怀,只觉后背冷峭,但我并未过多在意。我支:“湖上空濛,此景可不多见,妹妹为你诗一首如何。”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我们现在是少年,还是壮年?”
“可我没有文学才能,别人的词如何?”
“……”好狠的心,不愧是陆白月。
他正在解竹帘的手顿了顿,但并未说什么。
他又唤了我一声,过来。我便笑:“若是我进去了,哥哥的子之恐怕难保,从此除了我,再不会有人要你,你只能跟着我,如此,你还要我进去吗?”
陆白月沉默着,整个人像是进了雨水里,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看着远方水天相接,但雾色郁,天与云,云与雾,雾与水,早已不辨彼此。
这话像是心怀鬼胎的怪阿姨在诱哄无知少年,但我说得太诚恳,太温柔,说得我自己都信了,他肯定也不会存疑。
看来刚刚真的吓到他了,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耐心:“刚刚是我不好,我太喜欢哥哥了,我想了哥哥很久,才那么急切的。我知哥哥还是子,你不用害怕,我会温柔的,会等你慢慢适应,好不好?”
我:“我也想健康。”
于是我想看他另一只手,但他撑着伞,不好给我看,我想拉他回蓬下,他很犹豫,:“进去你又会对我那种事。”
“嗯,他们是重要的人。”
我看着他,没有动。
“哥哥讨厌?”
还未等我说完,他便起往蓬中去了,我抓着他遗落在我怀里的伞,往后瞧他,他把船篷上的竹帘放下,先放了船尾一侧的,又打算放船这侧的,见我一动未动,抬眼瞧我,:“外边冷,快进来。”
他:“吃了。”
他:“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手相不是一只手。”
“现在就走?”
我想让你健康。”
他闻言握紧了手中的伞,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还是害怕。但我自知不能过份他,便退了一步:“你若还担忧,我们就在这里看雨吧,看完了雨,去给你买鞋子,买完鞋子我们就回家。”
“你很在乎他们?”
我便自顾自地念起来。此诗也是前世灰蒙蒙的记忆,我本以为早已忘却,但此刻却十分顺畅地念了出来。
我:“我们应当是青年。”
“那跟我走吧。”
“看来我们真的是亲兄妹呢!”我:“哥哥的命运也会和我一样吗?”
“很多,再来十个人也住得下。”
我,青年?还要高兴?——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