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给彼此生活带来活力,不是离了对方就活不下去,也不是把自己作为养分持续不断地供应给对方。我们常说,人要独立,人不能莬丝子,此话少说了一句,人也不能寄主。莬丝子是着寄主的养分生活的,它是会害死寄主的。
“总是着,很多人还不能,都会得病。有的人的时间长了,连都不起来,所以峯寻真让我们每月休息五天,用于恢复力。”
有一种植物,叫莬丝子。我小时候在字典里读到过,它是一种寄生植物,依附于豆科植物而生,寄主生,它则生,寄主死,它则死。
我:“生老病死多么正常,为什么说了就会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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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抬看到的都是满月,就概率而言,我想我应该是很少看月亮的。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吗?”他轻笑:“若我和三秋有花柳病,你要怎么办?”
在月光下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三月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我想起了一件小事。
我握住他抱着我的手臂,轻声:“你们这不就是依附着我而活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哽咽了,侧过紧紧地抱住我:“你若没了,我和三秋也不要活了。”
我笑出了声,说,不是,是一个很温馨的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爱情,当然,也可能讲的是什么别的东西。
我:“跟你们一起死。”
他:“你这孩子,怎么总把那个字挂在嘴边,这是不吉利的,以后不能再说了。”
“哦。”她还人化,虽然是为了让小倌更好地伺候人,适当的修养是为了更好地使用,本质还是资本家的法。
“花柳病。”
“带到地下干什么?”
“男子的命,都是浮萍一般孤苦无依,哪个男子不是依附着别人而活呢?”
“那你们得什么病?”
他问,是采花贼的故事吗?我知,小时候哥哥们总是拿这个吓我,我也会哭。
“但我们别无选择。”
“检查,灌汤喝药。像我们这种人,很容易患病,所以要休息。”
我说,以前,我妈妈给我读一个故事,我听完就哭了。
三月无声地笑了,只声音里带有一些笑意:“这枚月亮我看了二十多年,总是看到这样的月牙儿。只有这几个月,偶尔才能看到月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我想到了,每逢十三到十七,是我的休察日,人休察日会被带到地下,所以我才很少见到满月吧?”
“是病吗?”
“不是。主……峯寻真对我们说过这个词,我们生在了好时候,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得这种病了,早就绝迹了。不然我们都逃不过,两年就得死。”
“病?”
“这样终归是不好的。”
他:“我也不知,我只知你若消失了,我和三秋都会很伤心,即使现在,一想到你会消失,我们也会很难过。”
我想,在这个男子依附着女子生活的时代,绝不会有真正的爱情,当然,反之亦然。
我与三月,我与三秋,只怕都是如此。
他问我,什么小事?
(一百三十九)
这个时代竟然没有病,确实是随意放纵的“好时候”。
我虽然不知什么是爱情,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种,绝对不是爱情。
夜色里他发出了一声叹息,轻声:“在刑场收尸的时候,三秋了很多眼泪,我第一次知,人的眼里原来能有不完的泪。在奉欢,一日一日如同噩梦,我们也会哭,但从未像那次一样。我哭着哭着,觉得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所以在乱葬岗发现你时,我和三秋下了决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你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