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
在仪式开始前,宁穗岁就被严咏琴警告了。
“就算你回来了,结果也不会改变,别给我动任何歪心思,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宁穗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你说话能算数吗?这个家是姓宁,不是姓严。”
严咏琴气得冒火,但又不敢在家里对宁穗岁动手,只能恨恨dao:“你记清楚,别情的东西哪怕她扔了不要了,你也不能碰。”
“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谁稀罕?”宁穗岁不屑地冷哼dao:“我眼睛好的很,没瞎,有空来对我指指点点,不如看好你的好女婿,他才是guan不住下半shen的人。”
“宁穗岁。”
宁别情从走廊的另一tou走过来,今天的她与平常很不一样,shen着一袭蓝色lou肩高定礼服,tou发全都挽起来,脸上的妆容也是清淡如水,衬的她整个人高贵又优雅。
宁别情五官大气柔和,并不适合太甜美的颜色,但为了博得宁有为的关注,她刻意模仿宁穗岁,穿各种ma卡隆龙色系的衣服,这个习惯直到现在也没有改。
所以当宁穗岁见到这shen装扮的宁别情时,她有些意外地挑眉:“你终于放弃你的ma卡龙少女色了?”
宁别情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淡淡地说:“多尝试没什么不好的。”
听到她这个回答,宁穗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见到走过来的人,她劝dao:“男人也要多尝试,不然不知dao哪个更好。”
“宁穗岁,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想像什么样子?”
严咏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教训宁穗岁的机会,她正要继续往下说被宁别情拦了。
宁穗岁懒得见她们母女情深的模样,从严咏琴shen边走过时还是觉得不痛快,停住脚步在她耳边悄声说:“你试过的男人也不少吧。”
严咏琴浑shen一僵,她紧紧拽着宁别情的手,不敢回tou,宁穗岁本只是随口一说,见她如此模样,心里打起了疑窦。
“伯父在叫我们,快下去吧。”
安时弈停在宁穗岁面前,话却是对着宁别情说。
闻到他shen上那gu淡淡的香味,宁穗岁下意识后退好几步。
她不加掩饰地厌恶,让众人都有些惊讶,毕竟在小时候,宁穗岁和安时弈的关系是最好的。
当初如果宁穗岁没有走丢,今天和安时弈订婚的人应该是宁穗岁才对,但人生没有如果。
看着并肩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两人,宁穗岁心想,其实从某个方面来看,走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要觉得难过就先回去。”
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宁穗岁一tiao,她奇怪地望着自己的长兄宁致远,这个一向嘴毒刻薄的大哥,什么时候会关心人了?
宁致远被她看的不舒服,俊脸一沉:“回来这么久还是记不住我这张脸?”
宁穗岁被找回来后,有时会突然陷入到自己的情绪,接着就记不住宁家人的脸,把他们都当成别人,这件事除了宁致远没有人知dao。
“大哥这么英俊的脸庞,我怎么会认错?”
她笑的像个浪dang公子,看得宁致远又是黑脸皱眉。
“你是一个女孩子,要时刻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又来了。
宁穗岁有些tou疼地抚额:“哥哥,你真的很像一个嬷嬷。”
“你说什么?你说我像嬷嬷?”宁致远声音提高八度,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都xi引过来。
他清清嗓子又恢复到了那副矜贵高岭之花的样子,背过shen暗暗瞪宁穗岁。
“你要是zuo好了,我怎么会说你?”
她小时候调pi捣dan,严咏琴从不guan,甚至希望她再过火一点,宁有为也只会chong溺地纵容她的行为。
宁致远是唯一会约束她的人,只是宁穗岁从来不听罢了,小时候不想,现在就更不想了。
“大哥!”宁穗岁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从小和野孩子一样没人guan教,后来被拐卖,回来也才半个月。”
她提起这个,宁致远刚缓和的表情再度僵ying,宁穗岁的走丢是宁家不能提起的隐秘。
“这半个月里我除了游手好闲就是吃喝玩乐,什么都没教我就把我推出去见人,我还以为我被耻笑是你们希望看到的。”
“胡说!”
宁穗岁不知dao他在愤怒什么,虽然在这个家里他对她还不错,但回来的这半个月,他除了嫌弃自己,从未想过真的去帮助她。
宁有为也是这样,大概宁家的男人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