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的语声狠辣果决,来回徘徊了两步,忽又语气一转,缓缓地:“只不过嘛,若你肯将那物事交给我,我或许会考虑大发慈悲,放你昆仑派一条生路。”
残雪闻言羞怒交加,厉声:“便是因为你不相信,所以便棒打鸳鸯,拆散我和沈哲,还将我打成重伤,险些命不保,你……你为局外之人,有什幺资格评判真假?又有什幺资格主宰他人的命运?”
郦天音冷笑一声,:“我听说你迦楼罗门中有一门邪功,为女子的,与男子交合之后,便会将他的修为纳于自己内,不知是真是假?”
郦天音闻言心中一震,低沉默了一阵,:“不错,当年牧龙心灰意冷,为雪茕殉情而死,此事我的确耿耿于怀。他二人死后,我常常自责,是否我当年对牧龙督导太严,致令他心中孤独寂寞,伤七情而生爱,因而心魔暗起,不能自抑。所以在知悉沈师弟与你的事之后,我曾反复思量权衡,自问理公正,并无半分私心杂念。”
残雪闻言仰天狂笑,笑声凄厉,怨愤交加,片刻后方才停住,恨声:“郦天音,你说得真好听,什幺斩妖除魔,什幺保护昆仑血脉,其实谁不知,你当年是怨恨雪茕抢走了牧龙,心中气苦,所以迁怒于人,仇视世间一切佳偶爱侣,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拆散你才开心。尤其是我,出邪派,与雪茕的世何其相似,你景伤情,更是容我不得。”
话,面上透出一片赤色,双目中凶光闪闪,视郦天音良久,忽然垂下眼帘,幽幽一叹,眸中现出忧伤之色,:“不错,是我坏了沈哲的修行,可是……那时他是个翩翩少年,我则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们两情相悦,情到时不能自持,又岂是我所能左右的?”
郦天音:“我为昆仑掌门,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门下弟子为妖邪迷惑,伤害命?斩妖除魔,保我昆仑血脉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天经地义,当年若不是沈师弟为你求情,你早已命丧当场,今日哪有机会再来撒野?”
残雪闻言浑一震,失神落魄地:“不错,我迦楼罗门的修行中确有这门功夫,可是我……我那时并不知晓,我不是为了夺他修为才……才委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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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听了这话,冷笑:“郦天音,你不必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是女人,女人岂能不明白女人的想法?其实我也可怜你的,你何尝不是为情所困,白白蹉跎了这数十年,仍旧是辗转红尘,难成正果?你让沈哲立誓与我恩断义绝,永不相见,此仇此恨不共天,今日我已决定将昆仑派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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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天音连连冷笑,:“你费尽心机引诱沈师弟,他终于把持不住,一生修为尽付东,而你则功力大进,一跃而能与一高手比肩,损人利己极矣,如今你竟说毫不知情,又或者妄言是为情所困,不能自持,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