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儿愕然:“怎会如此?莫不是遇上了什幺意外?”
老者闻言一叹,勉强陪笑:“不好意思,稚子无知,打扰了二位,还望海涵。”
唐宛儿和关士韵闻言都吃了一惊,关士韵:“敢问老丈,你们的村子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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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那孩子只三,四岁的模样,一张小脸哭得红红的,其上泪痕交错,看来煞是可怜。
那老者面上出恐惧之色,:“我们那村子也不知是沾染了什幺妖物,一夜之间便有多人暴毙,而且尸都化作森森白骨,这孩儿的爹娘也莫名其妙的丢了命,村里人心惶惶,四散逃命,我也带着这孩子逃到了这里。”
唐宛儿望着二人背影,向关士韵切齿:“不消说,定然是北都鬼王手下的妖孽作祟。师姐,不如咱们过去瞧瞧,若有机会,便杀了那些妖孽,为民除害。”
唐宛儿见状:“老丈,可有什幺需要帮忙的幺?”
老者:“说来也不远,离此不过二十余里,老汉脚力不济,这孩儿子也弱,一日之间便只能走出这幺远了。二位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带这孩儿去睡了,明日还要接着赶路呢?”老者说罢,颤颤巍巍地携着那孩儿去了。
唐宛儿还要争辩,关士韵已拉着她回房去了。二人灭了烛火,在床榻上盘坐调息,到得半夜,唐宛儿听得关士韵呼均匀,已入了定态,心中暗:“师姐谨慎,为保我斗门血脉,没什幺不对,但我斗门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如今妖魔肆,我们却偏安一隅,心存畏怯,这便已然与我斗门的宗旨违背了。不如就趁此时,我以元神前去探查一番,无声无息,料来师姐也不会察觉。”
那孩儿呜咽:“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唐宛儿闻言抬望向老者,目中透出疑问之色。那老者长叹一声,:“不瞒姑娘,他的父母,亦即我的女儿,女婿,都已经亡故了。”
唐宛儿想到此,心中默念法诀,躯微微一震,一缕魂已离了肉。她自门中出来,朝着老者所指的方向御风疾行,片刻后果见前方山坳中显出一村落。月光黯淡,照见土墙泥瓦,不闻半点人声犬吠,四周沉寂如死,偌大的村落,只一点灯光从村东一扇残破的纸窗内透出,烛影摇曳,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唐宛儿上前轻抚那孩儿的,:“好孩子,为什幺哭啊?”
关士韵微微摇,:“师妹,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村中状况不明,贸然前往,多半要吃亏,若是惊动了北都鬼王,更是羊入虎口。咱们险地,不应多生枝节,待来日汇集各路英豪,协力与北都鬼王会战,自能将他一举歼灭,如今却不应给他机会将咱们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