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卧室门口,光着上半,穿着一条短,赤脚站着,呆呆的看着Vv
和我。Vv走过去拉着他过来:「来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R机械的跟着她走过来,他的发修剪得很整齐,胡子也刮得很干净,
好像胖了点,想必是Vv照顾得很好。只是他的脸色白的不是很健康。
我站起来:「R……」
R的脸上漏出迷惑的神情:「你是……」
「我是豆豆啊,R……」他果然不认识我了。
「豆豆?」R看着我的脸,似乎在努力的回忆。
Vv朝我摆摆手,然后拉着R坐下,把吉他给他:「看看喜
欢吗?豆豆送给你的。」
R接过来但是并没有要弹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一旁,看着
Vv说:「我乖乖吃药,也乖乖睡觉了,是不是该给我酒喝了?」
「嗯,罗今天很乖,应该奖励一大杯酒喝。」Vv轻轻亲了一下R
的额。R像个孩子似的笑了。Vv走进厨房,拿出一个杯子
,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红茶,打开倒进杯子里,加了几块冰,递给了R。
杯中的颜色真的很像威士忌。「喏,慢点喝,知吗?一口喝光了可就没有
了。」
R忙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好像在品尝不可多得的美酒,脸上写满
了满足和享受,我的鼻子一酸,眼睛红了。
「罗,不认识豆豆了?」Vv捋了捋R的发轻声问。R
两手捧着杯子,愣愣的看着我,摇了摇。Vv朝我苦笑了一下,示意
我别说话。「豆豆长得漂亮吗?」
「漂亮。」R点了点。
「那让豆豆来陪你玩儿好不好?」
「不要!她没有你漂亮!」R猛地站起来。「我就要你!你不要我了?
不要……」
Vv忙按住他:「逗你呢,谁说我不要你了?乖,坐下吧。」
「对不起,我用一下洗手间。」关上门,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样
一个多才多艺而又有些忧郁的男人,一个安抚我的心,照顾我的人的男人,一个
我深爱过的男人,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变得不认识我,甚至不认识自己了,撕
心裂肺的愧疚感让我几乎窒息。不能刺激他,我了眼泪,走了出去。
R似乎安静了下来,坐在靠窗的摇椅上喝着他的「威士忌」。
「本来我想把罗送出国,外边环境好,医疗条件也好。可专家说,一些过去
的片段或许能让R恢复记忆,所以我还陪他住在他自己的房子里,这里都是
两年前的样子……」
我点了点,勉强控制着不让眼泪再下来。Vv拍了拍我的肩膀
,朝R说:「罗,要不要听歌?」
「好啊好啊,我要听。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
Vv坐在钢琴前,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多年没弹过了,都
荒废了,最近才捡起来,弹得不好可别笑话我。」说完活动了一下手指,悦耳的
琴声想起来。弹得很好,至少在我这个外行听起来,真的无可挑剔了。Vv
的歌唱得也很好听,声音婉转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