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她打开手提电脑发邮件：【刘队，张诚生他们还在交易，为什么不等交易完成，就开始实施抓捕行动？你们知这有多危险吗？张诚生口中弹，无论抢救结果如何，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又读一遍，言语还算克制和冷静，其实她很想骂娘，等有会儿没有反应，就砰的阖上了。起去卫生间，照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灰土脸的，雪衫也撕破一个大口子，她把枪藏回原，洗个澡，换了衣服，邮件还是没回。

        “我，我在家。”她啜泣着回答。

        她往天山路方向去，没走多久，发现前面被围的水不通，都是看热闹的人，近了透过隙往内张望，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一个个担架抬人往车上送，都连至脚盖着白布，白布血迹斑驳，她没多待，转继续走，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扬手招停，告诉司机地址，就闭起眼睛，默默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今天这事若发生在她上，她是不惧的，但队友如张诚生和萧龙，有什么不测，她就很痛苦。

后弄堂，虽在五楼，但下面搭建不少违章台，他们或跨或，有惊无险的踩到地上，两人分开走，虞拐进另一条弄堂，虽然天在变亮，这里因背阴，又被台和鸽子棚将光线遮档的严实，仍黑暗之中。除猎猎风声，便再没一丝异响，墙到用红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此时看着目惊心，她闷前行，忽然心到了嗓子眼，影影绰绰有人慌张地迎面走来，环顾四周无可躲，便贴靠墙握紧枪，距离也就八九米时，似乎发现了她，一顿步，转就跑，虞边追边喊：“站住，不然我开枪了。”喊了几声，又朝天开一枪，那人不理，自顾夺路而逃，跟了几条弄堂，东拐西钻进了一幢楼，恰萧龙没走多远，听到枪声紧追过来，他让虞赶紧离开，自己则跟进了楼。

        听到他的声音那刻起，就有泪的冲动，但心是的。

        她为张诚生和萧龙的安危忧心忡忡，等待的滋味很难用言语形容，这显得她很脆弱，一点都不坚强，明明也算老缉毒警察了，生死早就应该有所准备，更该看得淡然，要是有一分怕就不能干这行。

        她一下子就哭了。

        程煜辉沉默会儿，似乎松了口气，又问：“你哭什么？”

        虞把黑色面罩扯掉，混入街，这是条小路，路边停靠着几辆大车，还有两三家包子铺，热气腾腾的，一些建筑工人在吃早饭，有人瞧见她从弄堂里走出来，眼神很惊奇，却没说什么。

        她也不知。

        “你在哪里？”他嗓音充满严厉，大声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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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不停地振动，她拿过来看，数个未接电话，是程煜辉打来的，回拨过去，他即刻就接了，似乎一直在守着，劈盖脸就问：“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