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躲在18弄7号6楼的一间房内,透过窗往下张望,正好能将弄堂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其实正中昂下怀,他也急于摆脱秦北派随而来的仔,佯装思考会儿,才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意,张诚生让司机跟着苗陵去楼上查人数,他则点起香烟不疾不徐地抽着。过有半刻钟时间,七八个人蹬蹬蹬踩楼梯下来,司机告诉张诚生楼内已清空。昂留下苗陵和两个自己手下,命包括吴莫和瓦拓在内的那些人全到弄堂里把守。
“小心驶的万年船。”张诚生明显心底窝着火,沉下脸色骂:“我再多带两人至于这样手忙脚乱!你说,楼里还藏着多少人?我怀疑你们想杀人越货,这生意不了,不了,我们回去。”说完转推箱子就要走。苗陵几个见他后悔,连忙拦住去路,昂更不肯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笑:“沉老板话重了,你去打听打听就清楚,在金三角,这么多年,就属我们刘老板最守规矩,最讲信义,平时的多是长期生意、回客。哪里敢干杀人越货的买卖。”
张诚生开出条件,撤掉楼里所有人,他这边四个,昂那边也只能出四个,两边公平交易,同时清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否则一切免谈。
张诚生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他也懒的出手,让苗陵几个一起帮忙,楼本就狭窄,又早断了电,眼前全是墨黑,众人扶墙摸,前呼后应,费尽周章总算将五只箱子连拖带拽的搬到五楼的一间房内,同样的另有五只箱子已等候许久。
“点钱。”
路已经于半封闭状态,奥迪停在永乐苑弄堂不远,张诚生将车子朝外,尾正卡在弄堂口,停稳后,他几个下车打开后备箱,一面慢腾腾把五只箱子搬到地上,一面打量四围。天色发青,薄雾未散,废弃的弄堂安静而破败,窗玻璃被石块敲碎了,褪色的门半开半掩,往里望黑的。这样的窗和门还有很多,实在难分辨是否有人暗藏其间。
张诚生冷笑:“刘老板不敢,谁能保证你不敢?”
“验货。”
昂暗自和苗陵交换个眼色,皱起眉问:“那沉老板怎样才愿意成这笔生意?”
苗陵索走到前面带路,他一直走到弄堂快到底才停下,每个门都有门牌号,红底铁白字,细看写着18弄8号,再抬望上面的窗,挥挥手,显然高有人,用力推开灶披间的门,让张诚生等将箱子搬上五楼,昂问:“沉老板真不需要帮忙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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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生和昂看着彼此,缓缓笑了笑,表情不显,各揣主意。
张诚生等四人各推一只箱子,多余的一只苗陵要帮忙,被强地拒绝了,昂几人相视而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到金杯车堵在弄堂口,几人从车后搬下笨重的大箱子,磨磨蹭蹭走着,越来越近,简直是从她的眼子底下经过,停在隔的楼门前。
虞认出了张诚生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