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下辈子咱们再见!”她将脸贴在白的脸上,和白依依惜别。然后,决绝地纵向河里去。
下之河水并不深,只是及膝。河水冰冷刺骨,冷彻心扉。儿毫不畏惧,双手握拳,一步一步往水深走去。
我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爹爹和哥哥,你们多保重!
儿刚走出五六步,白一声长嘶,也纵跃入河中,跨到儿前,拦住她的去路。
儿心中掠过一丝温。她抚摸着被河水打的的发,柔柔地求:“乖白,你放我走吧,啊。”儿不但不让,反而将她向岸边拱去。
儿死意已决,一猫腰,从白下钻了过去,快步朝深水行去。她没走两步,白又已来到她前,拦住她的去路。儿故伎重施,又猫腰钻过。白竟然不再上当,也蹲下子来。不儿如何窜上蹿下,都不能再前进一步。
儿无奈,呵斥白:“你也太调了。我活着有什幺用呢?于别人,毫无利用价值。于我自己,又活得毫无尊严。你就让我去吧。”白再也不是那个乖乖的、听话的白。无论儿如何喝骂,它都寸步不让。儿急了,动气怒来,用小拳拼命捶打白。可是,无论她如何打骂,白依然寸步不让。
儿淋雨染上风寒后,子本就极弱。今日又被陆惹儿一顿痛扁,更是虚弱不堪。她捶打白一阵,便累得气吁吁。白竟然趁机将她拱回岸边。儿无奈,只得爬上岸去。
上岸后,儿狠狠踹了白一脚,怒:“还让不让我死了?”白吃痛,“咴咴”一阵低嘶,竟似委屈不已。
又磨蹭了一阵,儿再度上奔长安城而去。
一阵风来,儿浑哆嗦起来。全漉漉的,坐下白浑也是的。暮春三月,如何不冷?
儿胆战心惊地骑了一个晚上。幸好一路无事。破晓,她方到了长安城东门外。上的衣服也差不多被风干了,只是鼻涕不断往下,嚏一个接着一个。
儿不敢进城去,怕遇到正色和尚或者北二俗或者其他坏。便在城门外犹豫着应该接着往南走呢,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城门外空地上,一个老正在卖羊肉泡馍。儿昨天晚上就已经饿了,此时见了吃的,肚子更是“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她下来,痴痴地注视着老那口沸腾的铁锅,口水合着鼻涕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