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污言秽语听得儿浑起满了鸡疙瘩,心中惧意更甚,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她又能怎样呢?她很想将双耳起来,但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声音是获取外界信息的唯一渠。倘若眼不能视,耳不能闻,何异于死人?儿还不想死。她盼望着神功恢复后,去找十三妹报仇雪恨。无奈之下,儿只得任由这些污言秽语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渡仍从容。”
“无限风光……”张土故伎重施,又把下半句留下来。
青松嗔:“哎哟!人家衣服都还没脱,大侠咋就知人家长啥样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松似乎幡然醒悟:“家怎幺觉得前面那首诗有点耳熟呢。原来不是大侠的?”
张土哈哈一笑:“是前朝一位太监
“呸!不行,还得罚你用诗词来说。”
“到底怎幺样?”
青松追问:“还差仨字儿。快!”
“我这就给青松姑娘宽衣解带。”
“天生一个什幺呀?”
“无限风光……”
“天生一个……”张土擒故纵,故意把话留在口中。
青松:“快嘛!别卖关子了!”张土突然高叫:“在险峰!”
“哎哟,大侠还把家的名字给嵌入诗内了。难得有人专门为小女子作诗一首。小女子如何克当?”
“别急呀,接着来,第三句。”
“如何?”
“弹很好!”
“要说青松姑娘这险峰的风光呀……”
“还是说得不清不楚的,讨厌死了。”
“那可不得了。”
青松:“多谢大侠抬举。‘暮色苍茫’四字,是指烛光昏暗吧。‘乱云飞渡仍从容’,说的却是什幺意思呢?”
张土朗声:“天生一个仙人。”“”字甫一出口,便传来青松“啊”的一声尖叫,想是张土碰到她什幺感之了。“大侠你真坏!也太突然了嘛,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张土淫笑着:“还用准备幺?”
“天生一个……”
青松嗔:“坏、坏、坏!”
“不识险峰真面目,只缘在此……山……。”张土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个字儿竟然没听清楚。只听青松:“哎哟,大侠压得我不过气来了。”张土赞:“青松姑娘的真美!只是太高太险。我担心从险峰上掉下去,摔得粉碎骨。”隔突然没了声音,想是二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张土:“青松姑娘倾城倾国。不知有多少男子甘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作一首小诗算得了什幺?便是为你写一百万字的长篇武侠,青松姑娘也绝对当得起!”
片刻之后,青松又:“你真坏。好一句‘无限风光在险峰’。无限风光到底是什幺风光,能给家说一点不?”
“自然是说青松姑娘的虽然有点乱,不过还算整齐干净。”
“还差一句呢。”
青松有些急了,促:“能憋出来不?快说!”
张土摇晃脑地了起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沉寂了片刻,又传来青松的声音:“还别说,你这词儿真妙。别人都以为你指的是庐山上的‘仙人’。其实,你这句诗中的‘仙’字是动词,是‘让人仙死’的意思。‘仙人’便是‘让人仙死的’。先前我单知,‘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字用得经典,现在才知,‘天生一个仙人’的‘仙’字更胜一筹。”张土淫邪地笑:“知我者,青松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