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林荫上行驶,路,依旧是两年前那条路。
“……多长时间了?”
一双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肩,接着,泪水滴落,打了他的衣襟。男人没
推门进屋,屋内的陈设如故。
“她是我妹妹,我不能让她的人生就这样结束。反正我已经背了几条人命了,再多背张天一条也无所谓。”……
接着,门和窗同时被人撞开,警察闯了进来,大喊不许动放下武。接着枪就响了,的枪响了。混乱中,郑钰被人扑倒在地,无数的人拥了进来。在众多的脚的隙里,他看到了陈峰绵绵的斜靠在墙角,额一个窟窿冒着汩汩的鲜血。而蔺则浑是血倒在地上,但是已经失去生命的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意。
郑钰感觉自己的心空了……
车停下,斑斓树影之中,顺着小径前行。
人,仿佛也是两年前的那个人。
什么事了。因为找不到尸,所以报案也没人,只能算失踪。后来我想方设法打听,才知姗姗失踪当天是被一个买粉儿的叫去了。后来我找到了那个毒贩子,他说是一个警察叫他这麽干的。我就联想到了陈峰。”
“也不全是,如果没这事,我们之间会成为好朋友,这我肯定。”
前面就是南湖了,这一切开始的地方……
那栋小木屋仍在,两年了,他没有再来过这里,因为他不知自己来这里什么,事实上两年来他都一直活在混沌之中。但是今天,他知自己在什么。这里是开始的地方,也是结束的地方。今天在这里的,会是另一个开始。
不知何时,后有了哽咽的呼声。
“我不知你在大巴车上认不认识我,但是我早就认识你,咱们俩一间房也不是偶然的。甚至我救你都不是偶然的。我想要接近你,我想找到我需要的答案,现在我已经找到了。”
“她被激怒了,威胁张天要告诉我要报警,张天于是对她施暴殴打,小琳在反抗中错手一刀死了他。等我到哪儿的时候,只看见小琳拿着刀呆呆的坐在那儿,张天已经断气了。”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不知何时泪水落脸颊。他用手背去抹,但是却止不住那难以抑制的情绪。两年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淤积在心中的苦闷,在此刻都化成了泪水夺眶而出,他真的好想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哭出来,他现在才知,自己也许真的需要好好的哭上一场。
郑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眼角。
“小琳全都告诉我了,她有一次偶然在张天的电脑里发现了这些照片,以为张天就是雨人,所以她才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她对雨人的迷恋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她知自己的行为不正常,但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这种对于罪犯的病态迷恋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症,她不敢告诉你,也不知怎么告诉你。所以她唯一能的就是顺其自然。”
“你一直在跟我演戏?”
“结果和张天相的时间长了,她发现张天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而且她发现张天并不是真正的雨人,他的那些照片并不是他拍的,而是网上的某个人发给他的。也就是说,张天欺骗了她,利用她对雨人的痴迷冒名替欺骗了她。”
“……和你一样长。”
“但是我没有证据,后来看电视新闻知你老婆出事了,她出事那天就是姗姗失踪的那天,你和我都成了雨人的受害者。但是我调查过你老婆的照片,我发觉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而陈峰恰好又是你老婆的哥哥,这就足够我联想的了。”
陈峰在屋里跟他说这些的时候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始终忘不了他看着陈峰中枪倒下时的情景,那双眼睛,那如释重负的沉静,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诉说着他最后的祈求和托付,诉说着一个男人、一个兄长的承诺……
“我知他们在监听,所以我现在告诉你真实的情况。”陈峰打开了电视机,一片沙沙的雪花点声音,这似乎能对窃听产生干扰,但是郑钰不得而知,他只是看着陈峰。
郑钰无言的看着他,蔺的眼神里透着疯狂的恨意,陈峰一脸沉静。
*** *** *** ***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至少警察们是这麽说的。那些监听录音已经完全说明了所有事情,警察已经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至少陈建国是这麽跟他说的。从他家搜查出来的东西已经都还给了他,但是有些东西,郑钰感觉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