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把铐子弄开的?”邵文杰骂完才想起来事有不对。
“肯定是那几个小孩子上铐的时候没上好,让他抓住机会了。要不他怎么把衣服搭到上面的。”陈建国基本上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实习生毕竟还是短练没经验,看到己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心大意,铐子肯定没上好。结果被郑钰察觉了,也难为这小子这麽沉得住气,直到上车了才突然发难。而这辆车上就是靠墙一侧这车门一个破绽,短时间内就被他把握到了,这反应也不一般啊。
这人真的是个老师吗?他是教什么的?不会是教育的吧?
等开车追出去,再找就不好找了,大院紧挨着以前的省建三公司家属院,里面的小路四通八达,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郑钰四下乱钻的背影,他把警灯拉响了,车子直接开进了家属院里的小路上。而那几个实习生则大声叫唤着,在后面狂追郑钰。
郑钰此刻心的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他一次知自己这麽能跑,而刚才那几乎四米多的高墙一跃而下,居然没伤着。他也不辨方向,见小路就钻,期望能甩掉后面的追兵,但是那令人惊心动魄的警笛声一直阴魂不算的跟在后面。他像疯了一样尽全力轮动双,遇见死胡同则直接翻墙而过,他自己也不记得翻过了多少面墙,大概三四面,都是一下过。他觉得自己现在麻利的大概刘翔都比不上,刘翔只是跨栏,他是墙。最后直接跑到了外面的路上,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又顺着人行向前狂奔。
甩掉了没?甩掉了没?甩掉了没?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这麽一个念,路边的行人纷纷让路,不知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在这里瞎跑什么,也没人敢上去拦。一路鸡飞狗的见路就拐,不知撞到了多少人多少东西,也不知这一口气跑了多远,最后他跑到一栋办公楼的后面出某个停车场边上,脚下踩到个不知啥东西了一下,一个趴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是个僻静的背地方,周围没人,郑钰趴在地上,一个劲气。这一下摔得不轻,再加上累,他觉得自己肺里呼出来的不是二氧化碳,而是火和血的成分。
也许我就要死在这儿了……他脑子里不知为啥冒出这个念。没等警察抓住我,我的肺就会不堪超负荷运转而完,我的心脏会剧烈动的最后爆炸。也许我会活活累死,活活把自己跑死。他费力的爬起来,走了两步,发觉子全磨烂了,膝盖上全是血,刚才摔那一下让他全都疼,他着气向前走,不知该上哪儿,只想离后面追他的警察越远越好。
但是没走出五十米远,后那命的警笛声就响起,而且明显不再是一辆车,看来街巡逻的110警车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怎么来的这麽快,还以为手铐没给自己上好是老天垂怜,自己命不该绝,但是这帮警察跟猎狗一样在后面紧追不放,难我还是跑不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过了这个停车场之后豁然开阔,是一片住宅区,但是不像是正经人住的地方,路边三三两两的都是些古惑仔地痞打扮的人,光着膀子还有纹,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麻将,看着郑钰这个外来人,眼睛里闪过敌意。
坏了,这才是后有虎前有狼,但是也只有着过了。他低着往前面走,但是刚走几步就发觉后有人靠近,没等回就被人掐着脖子给拉到了一边……
没一会儿,后面的警车就追上来了,警察们四下里寻找,陈建国和邵文杰也在其中,但是就是没有郑钰的踪迹,路边那些地痞打扮的人全都躲得远远地看热闹,最后有个人往左边的路指了指,大队哄哄嚷嚷的又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