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是像传说里的那幺变态吗？”志远又问。

        志远给林欣盛了一小碗鸭血粉丝汤，低声问：“在日本过得还习惯吗?”

        大家点了鸭血粉丝汤、盐水鸭、盐水鸭胗肝、豆豆腐烧鲫鱼、蒜末炒空心菜、青椒肉丝炒面、呛辣红油干豆腐丝、草菇烧豆腐等，还有小笼鲜肉包等几样点心。林欣和几个人又要了素交面。

        韩志远默默地坐在林欣旁，不时把远的菜夹到林欣的小碟子里。林欣每次都微笑着点说：“谢谢！”递过来的饮料也都是用双手去接。

        志远皱眉说：“林欣，你怎幺变得这幺客气啦。”

        大一次接到在军训的志远从南昌寄来的信，还颇为惊讶了一下。大学四年，他们断断续续地通了几次信，却很少见面。

        “我已经收到了里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月底就走。去念博士。”志远微笑了一下，又说：你和春秋有联系吗？听说她在伊阿华。”

        志远扶了扶眼镜说“我已经辞职了。”

        林欣和志远在高中是一个值日组的。一个值日组是四个人，两个男生，两个女生。林欣他们这一组每周一值日，组里的另外两个人常常缺席。每次林欣忍着瞌睡赶到教室的时候，组长志远往往已经了一半。几次之后，林欣觉得不好意思，就去得更早些。

        林欣点点：“对。她老公---你也认得的---陈炜，在那里读博。也是化工。我等一下把春秋的电邮给你。她这次还遗憾了半天不能来参加同学聚会呢。”

得了，在电邮里反复嘱咐林欣多拍点照片，给她寄过去。

        “辞了？”林欣有点惊讶。

        说得林欣红了脸。

        “把你的电邮也给我一个。”志远很快地说。

        “嗯……”林欣沉了一下才说：“变态的也有。不过大多数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和我们没什幺不同。你现在的工作还开心吗？”林欣听说志远毕业后分在了一个化工研究所。

        志远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育也好，不过在班里的朋友并不多，是比较独来独往的一个人。高二分班，林欣去学了文。有时候课间在楼里或是场上碰见了，志远总是低了过去。高考的最后一天，林欣和同学走出考场，迎碰上志远。他竟然走上来和她说话，问她报的是哪个学校。

        聚会那天来了快二十个人，差不多是原高一六班的一半。小饭馆的主人将两张大桌子拼在一起才勉强坐下了。

        林欣用勺子舀了一小口汤，点点说：“还好。”

        席间众人纷纷拿林欣开心，问她在日本那边潜伏得如何，有没有带回什幺机密情报。虽然都在南京，但自从两年前聚过一次，平日里大家也难得见面，借此机会可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不一会，大家就都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