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反应过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匣,递给傅舒夜:“这只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孤品,还没舍得吃。”
傅舒夜接过来,继续冷着脸:“青州城的那阵邪风便是你带来的吧?”
河洛额角渗出冷汗:“是小生贪yu过度,想着那些人没了尻子玉于xing命并无损伤,便让孩儿们敞开胃口……”
“凡人没了梦想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你让他们形容枯槁,举止颓废,每日只顾荒淫享乐,虽然没害他们xing命,却比杀了他们还残忍。”傅舒夜冷冷dao。
“仙人教训的是。”河洛摸了摸肚子,一脸幽怨,“我这就去还给他们。”
咦?还能还?
傅舒夜轻咳一声:“那个,你们取尻子玉都是用那个方法吗?”
河洛愣了愣:“取尻子玉只有一个方法……”
他尚未说完,傅舒夜已经拂袖离去,藏在袖子中的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一dao闪电劈到池中水榭上,水榭四分五裂,青蛙们呱呱叫着跃入水中。
仙人这突然爆发的怒气应该是因为自己尽guan无法消化,仍旧不知节制的吞食了上百颗尻子玉的缘故吧……
河洛深以为然的点点tou,站起shen。
仙人如此兼济天下,悲悯众生,真是令人敬仰,从今日起,自己也要zuo个好妖怪……
“王爷还在忙。”
赵孟頫的贴shen侍卫第三次挡在赵函shen前。
“我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个时辰,什么事情需要忙这么久?”赵函疑惑。
侍卫铁青着一张脸:“下官不知。”
“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三皇叔。”赵函抱着狐狸起shen。
侍卫拱手:“恭送小王爷。”
赵函摆摆手,走到了院子中,见四下无人,转入偏门,径自往后花园走去。
“我倒要看看皇叔在忙些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些时候。”赵函腹诽。
他来过几次,地形熟悉,躲过几chu1守卫,来到赵孟頫的寝室,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人。
赵函往书房走,狐狸tiao来tiao去,被他捉住尾巴,按在怀里。
书房里有声音,赵函竖起食指在chun边,对狐狸zuo了个禁声的手势。狐狸不再乱动,随他一起把耳朵贴在窗hu纸上,听起bi角。
两dao声音夹杂在一起,一个低沉,一个柔媚,一会儿高亢,一会儿低yin。
赵函听明白了,缓缓红了脸。狐狸伸出she2tou,tianshi了窗纸,房内春光乍现。
赵函猛地扭tou,白皙的脸庞红到耳gen,抬步原路返回。狐狸趴在他肩tou,探tou朝屋里望着,瞧的津津有味。
赵函把它从肩tou扯下来,薄怒dao:“非礼勿视。这两人……真是不可理喻。”
狐狸睇他一眼,懒洋洋的仰面躺着,一条大尾巴甩来甩去。
赵函离去后许久,赵孟頫才从河洛shen上下来。河洛chuan息不定,一双眼眸han着春情,将赵孟頫望着。
赵孟頫搂着他肩tou,语气有些犹豫:“明日,我便要回京了。”
这在河洛意料之中,刚才趁意乱情迷,他把赵孟頫的尻子玉还了回去,如今赵孟頫虽然对他爱恋,却不会再为了他liu连青州。
“提前祝王爷一路顺风。”河洛埋首在赵孟頫xiong前,眼神有些迷茫。
“阿洛同我一起回京吧。”赵孟頫扳住他肩tou,让他望向自己。
河洛笑了笑:“王爷妻子和睦,我去了,又算什么呢?”
赵孟頫愣了片刻,有些不甘心:“我为你置办一所宅子,你不用再zuo这迎来送往的生意,你我之间虽无名分,但心意相通,在一起也是快乐的吧。”
河洛推开他,披了衣衫下床。赵孟頫看着他单薄shen影在窗边驻足。
“小生虽然出shen风尘,但也希望能遇到全心全意待我的人。明日,我便不去送王爷了。”
河洛推开书房门,单薄的shen子染上早春的阳光,有种带着寒意的温nuan。
赵孟頫看的痴了。那人渐行渐远,终于跟阳光全然rong为了一ti……
天气转nuan,一颗不知何时落入地板feng隙里的种子抽丝发芽,沐浴着阳光雨lou,蓬bo生长起来。
傅舒夜初时没注意,后来注意到了没放在心上,等到终于正视这颗顽强的植物时,它已经jing2秆cu壮,高达一丈,且放肆的占据客厅中央,阻挡住出门的dao路。
“再过几日,怕是能穿透房ding了。”傅舒夜托着腮感叹。
小狐狸ruan糯糯的点tou。
傅舒夜从储物间翻出只锈迹斑驳的镰刀,对着植物碗口cu的jing2秆比划了几下。
镰刀贴向jing2秆,jing2秆柔韧的顺势倾斜。傅舒夜换个方向,jing2秆便也扭动着歪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