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了第一dao菜,香辣蟹。
程砚挽起白衬衫的袖口,夹了几只螃蟹,将蟹肉一点点剔出来放到盘里,然后将盘推到了江时倾面前。
乔歆然看到这一幕,觉得很欣wei,暗中朝他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只是这个小动作并没有瞒过江时倾,后者低着tou,脸色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第二dao菜是蒜蓉大虾,程砚照旧夹了几只放到碗里,带上一次xing手套剥起来。
江时倾用筷子戳着盘里的蟹肉,嘴里还咬着一点,han糊不清地说:“先别剥了……我还没吃完呢……”
“没事,我替你剥好,你慢慢吃就行。”
“……”
整个用餐过程很愉快。
乔歆然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愉快过了。
澜城一中是市里的重点高中,能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学生,要么shen份非富即贵,要么成绩ding尖。
她跟程砚一样,都是后者。
论成绩,都是尖子生,但论家庭,也都难以启齿。
因此,她在高中叁年里除了江时倾外并没有其他朋友,她们从高中认识到现在,这些年里见证过彼此的痛苦和为难,她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幸福。
一共点了九dao菜,第六dao东安子鸡上来的时候,江时倾已经被程砚喂饱了。
见他又夹了只鸡tui往自己碗里放,她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碗,“我……我不吃了……”
说话时还没有咽下嘴里的虾肉,腮帮子鼓鼓的。
程砚知dao她的饭量,知dao她是真的吃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再bi1着她吃。
他放下筷子,“那我去洗把手。”
江时倾很乖地点点tou,“好。”
乔歆然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她其实没怎么吃,全程只看他们两人秀恩爱了,等程砚的shen影走远后,才淡声dao:“时倾,程砚已经知dao了你这些年的不易,那你知不知dao,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一句很犀利的反问。
江时倾被她问得怔了怔,然后摇tou,“我……不知dao。”
当初程砚被江家bi1得退学后孑然一shen的离开澜城,她能猜到他这些年不好过,但juti艰难到了什么地步,她不得而知。
“他其实……也过得很艰难。”
乔歆然叹了口气,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回想起一些往事,跟她娓娓dao来。
那是四年前了。
彼时程砚刚刚联合国外的一个友人创立与时集团,公司虽然是新的,但发展势tou却很迅猛。
尽guan他被bi1的离开了澜城,但江惟照知dao,只要程砚活着,那么无论在这世上的哪一个角落,对他来说始终都是个威胁。
所以江惟照再次对他下了手。
他花重金,买通了程砚的合伙人。
与时集团的he心资料被全buxielou出去,程砚一夕间背负了巨额违约金,那是一个几乎要将人活活bi1死的坎。
乔歆然那时在国外,听说了这件事,也曾隔着人群远远的去看过他。
她没有上前安wei他,也深知安wei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无效,只是离开后,寄给了他一张江时倾的照片。
无论怎样,她都希望他能迈过那dao坎。
穷途末路之时,或许江时倾是他唯一的信念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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